满学研究论集-（套装全二册）

奇文瑛(1952—），女，蒙古族，内蒙古土默特人，吉林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兼职教授，中央民族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明清北方民族史、民族关系史。女真人进入辽东早在辽代前期。为控制东北女真的需要，辽朝曾将其强宗大户内迁到辽阳以南及至辽东半岛一带居住，金朝女真崛起直到元朝，富庶的辽东地区一直是女真人和东北各族向往移居的地方，历经辽、金、元朝，随着各族人口的增多，辽东“人多侨居”“俗各异好”，嘉靖《辽东志》卷1《风俗》，引自《图册》，《辽海丛书》（第一册），辽沈书社1984年版，第363页。具有民族、文化多元杂糅的突出特点。

到明代，据《辽东志》记载当地人口结构：“华人十七，高丽、土著、归附女直野人十三”，这虽说是泛泛之词，但反映辽东地区依然是多民族杂居的状况。据文献记载，明朝出于政治、军事的考虑，不断吸引边外蒙古、女真和高丽等族人口移民辽东，其中尤以女真人最多。本文主要关注的是明代定居辽河以东（以下称河东）的女真人以及与边外关系的问题。

一河东卫所的女真人

明代辽东为军政合一的都司卫所体制，当地人口皆在卫所管辖之下。辽东都司下辖二十五卫二州，卫所人口由北上的中原军队、谪戍流犯、故元归附官兵和辽东土著组成。永乐之后自愿内迁的边外女真朝廷虽为之设立二州安置，实际诸多方面也是由卫所代管。所以严格说，明代辽东女真人皆在卫所管辖中。

辽东卫所依制度而言，有军户（或曰军籍）和寄籍户之分，军户者不分民族世代服军役，不能脱籍父死子继，这是沿袭元代军户制度而来的。洪武入卫的故元官兵和土著都在军籍之内。辽东洪武初年曾设过州县，十年(1377）全部撤销，唯留军卫，故辽东人口也皆纳入卫所成为军户。所谓寄住或寄籍于卫所的是非军户人口，包括内迁的女真人、流移辽东的各色中原人户等，原则上没有强制服军役的义务。永乐仁宣朝安置于二州、东宁卫的内迁女真（也谓之“达官”）皆属此类。

梳理明代辽东女真主要有三个来源：一是洪武归附的故元官兵中的女真人；一是永乐仁宣内迁的女真首领，一是明末因投降编入镇兵或成为将领麾下家丁的女真人。

（一）河东卫所中的军籍女真

辽东诸卫或多或少都有高丽、女真和蒙古族官兵，但女真聚集最多的则是辽阳至开原一带的辽河以东的卫所，其中又以辽阳的东宁等卫、开原的三万和辽海卫，以及铁岭卫为最。

东宁卫与辽东都司同城，在今辽阳老城北。洪武十三年(1380）初设，先以故元归附人编为南京、海洋、草河、东宁、女直五千户所。所谓南京、海洋所是因故元南京万户府（今延吉市）和所属海洋站（今朝鲜吉州）来归女真、高丽人组成；东宁、草河所是以故元和罗城万户府（即故元合兰府城，今朝鲜咸镜南道之咸兴）和鸭绿江以东归降人组成；还有女真单独一所。这五个所都由非汉百姓构成。洪武十九年(1386）卫所调整，原五所合并为四，又添设一个汉军所，打破了以女真、高丽单独编卫的情况。尽管如此，东宁卫中非汉民族仍占到五分之四的比例。东宁卫官兵多来自长白山南麓和东麓一带，这一带也是建州诸卫分布地区，故永乐仁宣的建州移民多选择东宁卫居住就有投奔同族的因素。

三万卫在开原（今开原市北老城镇），洪武二十一年(1388）设，领八千户所。据《三万卫选簿》卫所《选簿》是卫所武官的世袭名册，内容包括入卫始祖的姓名、籍贯、入卫时间、入卫方式及其履历，以及历任后代姓名、袭职时间、履历等。不完全统计，此卫武官除“年远故事”（指因亡故、调离、绝嗣等因已不在卫的官员）或史事不清者外，凡有197名，其中女真族官员113名（寄籍女真81名，军籍32名），蒙古族5名，汉族79名。三万卫中军籍女真和蒙古官员凡37名，占到卫所武官的32%，几近三分之一，若不分籍属，女真和蒙古官员占比则高达60%，可以说三万卫也是女真、蒙古人为多数的卫所。

铁岭卫洪武二十一年(1388）设，先是元将拔金完哥率部来归，继之指挥佥事刘显至铁岭（朝鲜境内的摩天岭）立站招抚鸭绿江以东夷民，不久撤回，遂于奉集县（今沈阳东南奉集堡）设卫，二十六年(1393)移至嚚（银）州（即铁岭市）即铁岭卫。拔金完哥的部众和刘显带回的夷民是非汉民族没有异议，所以铁岭卫初设时也是以女真等非汉百姓组成的。

军籍女真主要来自土著抽丁和纳哈出部众。前者如裴牙失帖木儿，曾是前元秃哈千户所达鲁花赤，洪武十四年(1381）率众来附，十七年(1384）垛集充小旗。《三万卫选簿》裴承祖条，第139—140页；佟国臣条，第138—139页，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辽宁省档案馆编：《中国明代档案总汇》第55册，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明代“垛集”，是以当地人户抽丁的佥军之法，一般是三丁或五丁抽一。曾任奴儿干都指挥同知的佟答剌哈，其入卫始祖满只洪武十六年(1383）来归，始祖故，佟答剌哈垛集充军。永乐元年(1403）因诏谕功始由军卒升为小旗。《三万卫选簿》佟国臣条，第138—139页。侯史家奴故元枢密副使，辽阳人，洪武十一年(1378）五月自辽东来降。十四年五丁抽一立东宁卫，侯史家奴佥授草河所副千户。《明太祖实录》卷118，洪武十一年五月戊寅条；《三万卫选簿》“侯镇”条，第194页。五丁抽一就是垛集佥军，侯史家奴也在佥军之列。

上述三例都是按丁口垛集方式入卫的，在《三万卫选簿》中佟氏、裴氏有“土人”“土官”的称谓，当属就地归附的土著，侯氏辽阳人也属土著无疑，或可说垛集入卫的主要是土著百姓。

后者如三万卫指挥佥事高嵩、副千户佟朝臣、指挥佥事马良、指挥佥事王勤的先祖，原是北退草原的故元官兵，洪武二十年(1387）随纳哈出南下归降，全部安插卫所充军，《三万卫选簿》署指挥佥事事正千户高嵩条，第228页；副千户佟朝臣条，第271页；指挥佥事马良条，第187页；指挥佥事王勤条，第188页。故无垛集一说。

洪武时期无论以哪种方式入卫，不外故元降附官兵或当地土著百姓。明朝初立急需建立自己的武装，而从龙官兵有限，故当地非汉土著和故元降服军民遂成了组建辽东卫所的主要兵源。可见河东卫所初建就带有程度不同的非汉色彩。

（二）永乐、洪熙、宣德朝自愿内迁的女真人

女真人自愿内迁，是明成祖抚缉东（北）、西（北）两翼，集中打击北部蒙古战略的产物。朱元璋洪武二十一年(1388）曾派明军深入东北，计划在斡朵里（松花江下游）和铁岭（今朝鲜咸镜道南端之山）设卫，出师不利撤回后再无举措。永乐初北元分裂，为了削弱蒙古，隔绝女真与蒙古的联合，永乐元年(1403)遣使四出，招徕女真，开始全力经营东北，很快“海西女真、建州女真、野人女真诸酋长悉境来附”。严从简：《殊域周咨录》卷24《女直》，中华书局2009年版。截止永乐七年(1409）数年间，明朝依女真部落设立羁縻卫所174（正统184），并在此基础上设立了统管东北羁縻卫所的奴儿干都司，确立了明朝对东北的统治。与此同时女真部落首领也纷至沓来自愿入居内地。

开原扼守松花江和黑龙江女真往来中原朝贡贸易通道，成祖时为了有效控制边外女真，推行积极招徕女真首领内迁优养的政策。为昭示优养的吸引力，女真来者就便安插开原城，专设安乐、自在州管辖，分别于三万和辽海卫代俸。自愿内迁的女真文献皆称“达官”，《三万卫选簿》中安乐州代俸达官即属此类。女真达官内迁集中在两个时段：一是永乐宣德时期，一是正统景泰时期。

1永乐、洪熙、宣德时期由于政策的需要，招徕的女真达官集中安置在开原安乐、自在州和辽阳东宁卫，仅开原城就有“来归夷人四百余户”《明英宗实录》卷220，景泰三年九月庚戌条。。《三万卫选簿》记有安乐州代俸达官81名，因档案残缺这不可能是准确数据，据实录“四百余户”推断，两卫当各有200左右的代俸女真达官，一位领俸达官为一户，两卫亦即四百余户。也就是说，永乐仁宣时期开原城内聚集了多达四百余户的女真达官。到万历后期经二百余年的繁衍生息，开原已“半是达官苗裔”熊廷弼：《按辽疏稿》卷2，“请免商税疏”，明刻本。，杂居规模相当可观。

正统、景泰时期，女真人南迁又呈高潮，由于时势变化安插集中在南边卫所。正统之后，瓦剌军队东征，“辽东被杀掠尤盛”，避乱求生的边外女真人纷纷南下扣关辽东，辽阳安插者“动以千数”。［1］241辽东北边形势恶化，开原临在前沿“恐后益多难以钤制”《明英宗实录》卷220，景泰三年九月庚戌条。，故正统之后内迁的皆向辽阳以南分散安置，先是辽阳诸卫，之后遍及海、盖、金、复各卫所，最远进入江南南京等地。为此辽河以东，北起开原南抵辽东半岛都成女真人寄籍之所。随着南边安插益多，自在州也南迁辽阳，专责辽阳以南寄籍卫所女真的管辖，与安乐州呈南北分治女真移民的局面。

成祖精心设置的羁縻女真卫所格局明中期以后遭到摧毁，达官的作用无的放矢，朝廷也放弃了招徕女真的策略。自后女真移民虽然减少，但来者朝廷依旧抚缉安插，故移民依然络绎不绝。正统、景泰的女真移民规模没有直接的数据，但从战争“避难”来看，应该比永乐仁宣时期的规模要大得多，由于安置遍布辽阳以南卫所，遂使金、复、海、盖以汉族官兵为主的卫所也开始有女真杂居其中。可以说正统之后女真移民遍布整个河东地区的卫所。

（三）营兵、家丁中的女真

明朝后期，辽东卫所军衰败，不堪御敌，真正维持局面的是地方武将和豪门豢养的家丁。在辽东豪门也多是武将出身，所以家丁实际就是武将亲领的军队，他们包括亲属舍余、义子、义孙和所领和驿站的卫所官兵，以及招募所得的各色人等。［2］403女真、鞑靼善骑射，“骁悍猛鸷每出有功”［3］404，最为地方豪强和武将看好。

隆万之际巡抚张学颜奏报:查得“投降真夷精壮者多在镇城投充家丁”。张学颜并为之在总兵衙门东隅易空地一处建房居之；于寺前官地，建受降所以处真夷之稍弱有家口者；又于城外关厢之内易空园一所，建房二百余间，以处新来之稍未信者，选立队长编成次序，责于总管领操练以备不时之用。［3］404看得出收纳投降真夷成了辽东补充军兵直接见效的办法。故而明末几乎每个统兵将领都有一批自己的家丁［2］403，河东尤以李成梁的李家军最为著名。

通过梳理不难看出，进入明代，女真移民的步伐依然未止，且由于明朝积极招徕的政策，女真内迁不仅有规模且呈现阶段特征，安置也相对集中，这与明朝对蒙古人移民尽量远离边地的安置政策截然不同。有明女真人的移民数据虽缺乏较明晰的记载，但据辽东人口研究的观点：明初辽东人口约计四十万，其中原住民二十六万，内地迁来官军家眷十四万。原住民又分为华夏族群十四万，女真、高丽、蒙古十二万。杜洪涛:《明代的卫所体制与辽东社会》，博士学位论文，北京大学，第70页。按原住民二十六万中非汉人口十二万，占总人口的30%。需要细分析的是，十二万人的分布是不平衡的，女真、高丽人元朝沈阳、辽阳就有高丽族人聚族居住，明朝东宁卫高丽武官被定为土官，即表明是当地土著。明朝高丽人主要定居在辽阳卫所，后有部分被迁移广宁诸卫。主要杂居在河东，诚如前述是出于政策的需要，而蒙古人则偏在河西卫所，也就是说十二万中的三分之二分布在河东；此外辽东的华夏族群也不可等同于汉族，这是历经辽金元几百年多民族杂糅形成的地方群体，即如裴牙失帖木儿、佟答剌哈、候史家奴之类皆有多元文化特征；而且上述人口分析中还未包括隆万之际成为武将家丁的大量女真移民。河东“华夷杂糅”杂居程度于此可见一斑。

刘小萌，男 史学博士。河北完县人，1952年3月生于北京市。1978年考入河北大学，1982年毕业于河北大学历史系，获得历史学学士学位。1985年毕业于中央民族学院历史系（现为中央民族大学历史文化学院），获史学硕士学位。1985年7月入社科院近代史所中国通史室工作。1986年考入社科院研究生院攻读清史专业博士学位，1989年获博士学位。1997年被评为研究员。现为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研究员、博士生导师，北京大学中国社会与发展研究中心兼职研究员，北京市社会科学院顾问，日本东北学院大学文学院史学科客座教授，台湾东吴大学历史系客座教授。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评审专家。吉林师范大学双聘教授，博士生导师。主持国家课题和国际合作等七项，著作13部，论文七十余篇。

满学是国内外学术界关注的重要学科与学术热点。本论文集刊发海内外学者2013－2018年满学成果，主要议题包括：满蒙汉多文种档案的利用与研究、八旗制度与八旗社会、满蒙汉等多民族关系、国际视野下的满学研究，反映了满学研究的新成果与新动向。这对拓宽满学界的国际视野很有价值。在推进学术研究与交流的同时，具备两大特色：一是注重资深学者与青年才俊论文的搭配，既提升了论文质量，也为研究注入了新鲜活力；二是注重对满文文献的利用，希望通过这种努力，在新一代学者中培养起自身的研究优势。冀推动满学的发展，达到学术强国目标。

（一） 

第一编　满族史与八旗 

边地视野下的辽东女真   奇文瑛 （３） 

“两头政长”制下的叶赫部王城内城建制与功能试析   隽成军　聂卓慧 （１９） 

再论祖大寿与“祖家将”  ［日］绵贯哲郎 （３５） 

清入关前的户下奴仆兵   李文益 （６０） 

１６２９年爱新国征明行军路线考   萨出日拉图 （７１） 

论盛京五部初设时在上层管理体制中的作用  李小雪 （９９） 

清入关前六部浅析   李小雪 （１０９） 

清初“纪录”小考   ［日］神谷秀二 （１２５） 

清初官员的品级与升转  ［日］神谷秀二 （１３４） 

清代直省驻防八旗寺庙祀神刍议   关笑晶 （１５０） 

清代东北的驻防八旗与汉人———以黑龙江地区为中心   ［日］柳泽明著　吴忠良译 （１６７） 

八旗汉军研究的几点认识———兼评《汉军旗人官员与清代政治研究》一书   滕绍箴 （１８４） 

近代以来清代汉军旗人研究的回溯与反思   孙守朋 （２０３） 

八旗再考   ［日］柳泽明著　Ｎ．哈斯巴根　刘艳丽译 （２１４） 

八旗旗王制的成立   ［日］杉山清彦著　Ｎ．哈斯巴根　吴忠良译 （２２５） 

清代沧州驻防的设立、本地化与覆灭   张　建 （２４６） 

清代八旗驻防协领刍议   顾松洁 （２７１） 

清代内务府的包衣荫生   黄丽君 （２８４） 

晚清的旗人书院   顾建娣 （２９７） 

论清代的八旗义学   柳海松 （３０８） 

清代萃升书院历史启示   刘中平 （３２３） 

民国时期清理河北旗地过程中拨补租地初探   王立群 （３３４） 

最后的“旗军”：京旗常备军组建述论   黄圆晴 （３４４） 

第二编　满族文化与萨满教 

清代满族宗教信仰之嬗递    范立君　肖光辉 （３６７） 

论《尼山萨满传》中的清代巫觋治病及其他   刘世繤 （３７５） 

史禄国和他的通古斯萨满教研究   于　洋 （３９２） 

萨满教变迁研究   孟慧英 （４０３） 

神化亦或人化———满族“换锁”仪式中的音乐功能解构   王晓东 （４２４） 

满族乌鸦民俗的“大传统”解读   张丽红　彭　柔 （４３７） 

清代京城满人信仰的多角度考察   刘小萌 （４５０） 

北京福祥寺小考   关笑晶 （４７４） 

清代直省驻防满洲旗人萨满祭祀考析   姜小莉 （４８５） 

满族民居禁忌习俗起源与功能   赫亚红　姜亭亭 （４９５） 

满族说部中的历史记忆   姜小莉 （５０２） 

述史寻根　求同探异———读《满族小说与中华文化》  王鸿莉 （５１１） 

清代北京旗人婚姻家庭中的伦理道德观念     薛柏成　孙学凡 （５１９） 

满族传统民居的象征文化探析   赫亚红　孙保亮 （５３３） 

满族及其先世文化的历史空间与现代变迁   王　卓 （５４１） 

满族民间故事中的道德意蕴探析   刘雪玉 （５５５） 

简述欧洲满学研究———兼论清史研究在欧洲现状    汪颖子 （５６５） 

格列宾希科夫和他的满语、民族志与萨满教研究   ［俄］庞晓梅著　于　洋译 （５８０） 

清朝宫廷制作黄铜技术与流传   赖惠敏　苏德征 （５９０） 

嘉庆朝内务府人参变价制度的新变化   滕德永 （６１３） 

慈禧太后入招医生的退食生活   关雪玲 （６２９） 

（二） 

第三编　满族家族与人物 

纳兰性德“关东题材”诗词的文化学意义    薛柏成　高　超 （６４９） 

纳兰心事几人知？———历史维度的解析   许淑杰 （６５６） 

浅议满族词人纳兰性德   孙　明 （６６３） 

纳兰性德故国怀古情结的历史解析   王　立 （６７０） 

纳兰词中的儒释道文化现象   孙艳红　李　昊 （６７５） 

纳兰节令词研究   伏　涛 （６８５） 

清代满人的姓与名   刘小萌 （６９６） 

关于清代满族妇女史研究的若干思考   定宜庄 （７１４） 

叶赫那拉氏族谱与满族集体历史记忆研究   薛柏成　朱文婷 （７３２） 

论满洲瓜尔佳氏索尔果家族与满洲异姓贵族之婚姻   刘金德 （７４７） 

满族说部女性传奇故事的文化解读     张丽红　赫亚红 （７６０） 

鄂尔泰“朋党”考辨   吕晓青 （７６９） 

论八旗汉军世家的兴衰———以孟乔芳家族为例   关　康 （７８８） 

黑龙江将军那启泰降革案探析   孙浩洵 （８０３） 

第四编　边疆与民族 

“族群”：一个被误解和误用的概念   沈培建 （８１９） 

清入关前东北地区移民述论   范立君　袁　雪 （８４６） 

清中期嫩江松花江流域的人口变迁   吴忠良 （８５４） 

雍正、乾隆年间莽牛哨事件与清朝—朝鲜国境地带   ［韩］金宣窼 （８６５） 

清末《东方杂志》认识满汉关系的历史语境   郭培培 （８８６） 

清末民初呼伦贝尔治边政策的转型   孔　源 （８９７） 

济隆七世呼图克图入京考   赵令志 （９１３） 

乾隆十三至十四年的清朝“封禁令”  ［日］柳泽明著　德格吉日呼　吴忠良译 （９３１） 

“乌拉齐”非“民族名称”考辨   滕绍箴 （９４２） 

透过仪礼看皇太极时期对蒙关系以及“外藩（ｔｕｌｅｒｇｉｇｏｌｏ）”概念的形成   ［韩］李善爱 （９７２） 

民族主义与多元文化论之间———论罗布桑却丹撰写《蒙古风俗鉴》的动机    小　军 （９９５） 

从《珲春副都统衙门档》看官府对乡村的管理   王亚民　李林峰 （１００５） 

清朝时期“燕行”路线及驿站形象研究———以丹东地区为中心   金明实 （１０１７） 

军卫体制下陕西行都司土官身份考察    陈文俊 （１０２６） 

“兵将留守”与十七世纪清政府对索伦部的管理   韩　狄　韩天阳 （１０３９） 

第五编　满文文献与满语（锡伯语） 

满文《西洋药书》第二至第六药方及相关问题   蔡名哲 （１０５３） 

锡伯语言文字“三化”建设综述   佟加 ·庆夫 （１０６２） 

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满文档案史料价值    张　莉 （１０７３） 

域外收藏满文天主教文献三种   关　康 （１０８５） 

清代满族家谱的史料价值及其利用  杜家骥 （１１０４） 

清代盛京地区的满语文教育    范立君　肖光辉 （１１３４） 

满语地名“登登矶”考  聂有财 （１１４２） 

论清代先农坛建筑群匾额中的满文  袁　理 （１１５０） 

基于音素法的锡伯文字母划分与拼写的研究   付　勇　郭　公　锋　晖 （１１６１） 

论清代满文《时宪书》内容版本及颁发   春　花 （１１７９） 

从《满俄大辞典》试析扎哈罗夫对满文词汇的理解   许淑杰　刘国超 （１１９３） 

满洲射书《射的》考  锋　晖 （１２０９） 

思维导图软件Ｆｒｅｅｐｌａｎｅ在家谱数字化过程中的应用探讨———以正红旗满洲哈达瓜尔佳氏家谱为例   徐立艳　王辉宇 （１２２４） 

图伯特任职塔尔巴哈台领队大臣时期满文档案   译释   永莉娜 （１２３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