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盔甲，怎护软肋：做一个智慧通透的女子

第一章   平常日月里的情深似海
    1他的钱夹里藏着一张女人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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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账的时候，方阵动作很快，但罗小曼还是瞥到了方阵打开又合上的钱夹里，那个透明夹层中，有一张两寸的照片。
    那时候微信和支付宝的结账方式刚开始使用，还不太普及，方阵又是那种对新鲜事物没太多热情的男人，所以依然在使用规矩的黑色钱夹。
    照片一晃而过，罗小曼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明显照片上是个女孩子，蓝底子、白衬衫、黑长发，很醒目。
    这种照片应该是证件照吧，每个人每个阶段都有过。罗小曼兀自一笑，没吭声。
    方阵也没吭声，好像没察觉罗小曼注意到了那个细节，拿起玻璃壶又给罗小曼添了点儿柠檬水，等着服务员找零。
      方阵性子挺慢，感觉无论大事儿小事儿都能沉得住气，反正罗小曼跟方阵在一块儿，心里挺放松也挺踏实的。不像她跟李明昊在一块儿，永远不踏实、不确定、不放心，充满危机感。
    但罗小曼喜欢的，偏偏就是李明昊。
    当初罗小曼从温暖的南方，跑到这个冬天一出门能把她冻得想死的城市，为的也是李明昊。方阵顶多算是个男闺密吧。
    李明昊是罗小曼高中的学兄，方阵也是。但那时候罗小曼根本没留意过方阵，约等于不认识。一个年级的罗小曼都认不全，何况还高一个年级。
    当然李明昊例外。那时候差不多全校同学都认识李明昊，他打篮球，代表学校参加过各种大赛，名声在外。
    再准确点儿说，罗小曼其实从小就认识李明昊，小学时期他们两家住在一个小区，后来拆迁了才分开。
    总之，罗小曼当年少女怀春，目标直指李明昊。后来李明昊早她一年毕业，体育成绩优异，被东北一所院校破格录取。
    罗小曼二话没说，第二年就把自己送到了同一所学校，不惜浪费了一大把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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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小曼也不算盲目。高中的时候，罗小曼已经断断续续地向李明昊表达过她的心意。李明昊虽然没回应，但也没横眉冷对地拒绝，只说她小屁孩儿，学习去。
    等李明昊考上大学要走，罗小曼堵着他又一次挑明了——一年后，她要去找他。
    李明昊哼了一声，说：“罗小曼，你吃饱了撑的。”
    罗小曼说：“走着瞧呗。”
    一年后罗小曼真去了李明昊的学校。
    拿到录取通知书她都没跟李明昊明说，一直到去了学校，上了一周课，罗小曼才风情万种地出现在了李明昊宿舍门前——当时男生不允许进女生宿舍，女生进男生宿舍则管理没那么严。罗小曼嘴巴甜，说找她哥，亲哥，管理员就让她上去了。
    她敲门，里面三四个声音懒洋洋地同时问：“谁啊？”
    里头有李明昊的声音，罗小曼精准捕捉到，站在门外扑哧一乐。但开门的不是李明昊，而是方阵。
    方阵看着罗小曼，惊住：“怎么是你……你……你啊？”
    罗小曼有些纳闷，她对方阵半点儿印象没有，但方阵这语气，就跟和她很熟似的。也没顾上解惑，罗小曼喊了一嗓子：“李明昊！”
    就这一声，李明昊只穿了条大裤衩就从床上蹦了下来。
    李明昊前一刻还躺那里刷手机，他被突然现身的罗小曼吓着了，跳下来惊了几秒钟，才飞快摸了件T恤三两下兜头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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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明昊狠狠批评了罗小曼一通。他觉得罗小曼脑子里不知道进了啥，能冲动到这种程度——李明昊读的大学虽然不算很差，但也不算太好。可罗小曼是妥妥的学霸，李明昊是知道的，她的成绩动辄就上宣传栏，完全可以去那种金光闪闪的大学。
    罗小曼不反驳，只咧着嘴眯着眼笑。她就是要让李明昊知道她追他的信心有多大，让他知道，跟他李明昊比起来，其他的都不算啥。
    再说她也习惯并喜欢李明昊皱着眉头戳她脑门儿的那种气急败坏的劲儿——根本拿她没办法，也有宠溺在里头。
    但批判完后，李明昊脑子也没糊涂，最后说道：“我声明一下，你这么胡来我可不负责任，到时候别说你是因为我，你是因为你自己的愚蠢。”
    罗小曼这才哼了一声，说：“对，我愚蠢，跟你没关系，行了吧。”
    李明昊缓了口气：“本来就没关系。”
    罗小曼也不跟他计较，来都来了，得有个和谐的开头。于是罗小曼从包里掏出自己粉红色的钱夹来——那时罗小曼也是用钱夹的。
    然后罗小曼打开钱夹递到李明昊眼皮子底下：“看。”
    李明昊瞥了一眼，瞅着罗小曼说：“咦，哪来的？”
    罗小曼钱包里，是李明昊带着校篮球队参加比赛获奖后抱着篮球拿着奖杯的照片，奖杯和李明昊的笑容都是明晃晃的。
    李明昊记得，那张照片当时是贴在学校宣传栏的。
    罗小曼说：“我把学校的宣传栏砸了撕下来的，我厉害吧？”
    李明昊傻了眼：“罗小曼，你要不要这么二啊。”
    罗小曼哈哈笑起来，她就喜欢看李明昊拿她没招的样子，也不告诉李明昊，照片其实是她去磨了教导处一个做宣传的老师，要的一张同样的。
    她哪能砸学校宣传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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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小曼就这么来到了李明昊身边。
      可过了好一阵子，罗小曼差不多啥招都用上了。比如双休，除了李明昊去蹲坑和晚上睡觉，其他时间罗小曼简直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可李明昊还是油盐不进，简直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他态度明确地告诉身边的同学和哥们儿，罗小曼是他妹。
    罗小曼心里不知道骂了多少回，谁是你妹，鬼才想当你妹呢。但也没啥办法啊，这种事儿，罗小曼难不成还给李明昊下药，两人生米煮成熟饭吗？
    郁闷，太郁闷了。
    然后郁闷极了，罗小曼就去找方阵倾诉——后来罗小曼才知道，方阵竟然也是她的高中学兄，跟李明昊同年级，不在一个班。
      同乡加校友，罗小曼跟方阵当然熟得也比旁人快，又加上方阵那么好的性子，能听罗小曼絮叨，反复絮叨他也不急。如此，罗小曼跟方阵的关系反倒比跟李明昊的要显得和谐很多。
    因为罗小曼有过钱夹里私藏李明昊照片的经历，所以她才对方阵钱夹里的照片十分敏感。她基本确定了，方阵心里头，也藏了一个人，应该也是暗恋吧。
    罗小曼没挑明，顿时对方阵有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想想挺难受的，罗小曼是真开始有些难受了，转眼都一年多了，李明昊那里依然没有半点儿缝隙，始终没把感情转换到罗小曼想要的那种，简直见鬼了。
    但罗小曼多么不甘心啊，越不可得越不甘心，她绝不打算就这么放弃，绝不！
    5
    但到底，罗小曼还是放弃了。不是她没坚持住，而是李明昊在大三那年有了女朋友，罗小曼不得不放弃。
    再怎么说，罗小曼也是有自尊心的，她可以追一个单身男人，但不能对一个有了女朋友的男人死缠烂打，这太不拿自己当回事儿了。
    李明昊那个女朋友是外校的，跟李明昊一样也是体育生，但不打篮球，打的是排球。
    跟罗小曼所认知的所有排球女队员一样，李明昊女朋友高个头、大长腿，气质很飒，和李明昊的气质特别对路。
    李明昊明明白白地告诉了罗小曼，他喜欢的是这类女孩子。
    当时罗小曼的眼泪在眼眶里转了一圈又一圈，她心里又涩又憋屈，像堵了什么似的。但最后她还是忍着，没当着李明昊的面把眼泪掉下来，也没能说出半句抱怨或愤怒的话。
      罗小曼必须承认，李明昊从头到尾都没有承诺过她，两人连一点儿暧昧都没有过。所以李明昊根本不用承担负心的谴责，从头到尾都是她罗小曼一厢情愿、一意孤行、自作多情……说狠一点就是恬不知耻。
    最后李明昊还特别体贴地说：“小曼，对不起啊。”
    他让她撞得头破血流，然后塞给她一个手指头大小的创可贴，管什么用啊。
    但除了骂自己一声活该，罗小曼又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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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站到方阵面前，罗小曼的眼泪才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一颗一颗，一串一串，止不住，她也不想止，好像在婆家受了委屈的小媳妇见了娘家人那样。
      最后罗小曼干脆也不顾形象了，就在方阵跟前，蹲在马路牙子上，脑袋埋在臂弯里，狠狠哭了一场。罗小曼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哭到最后像被抽干了所有气力似的，站都站不起来了。
    方阵再一次展示了他的定力，一直等罗小曼眼泪流光、气力用尽，才一伸手把她提溜了起来。
    被提溜起来后，罗小曼也站不稳，身体开始打晃。方阵只好把罗小曼裹到了胳膊弯里，半抱半拖地把罗小曼拖进了他们常去的那家餐馆。
    那天晚上罗小曼非要喝酒不可，死乞白赖地让服务员上了一打啤酒。
    开始方阵想拦一下，后来他看看罗小曼那半死不活的样子，说：“喝吧。”
    罗小曼就喝了，对着瓶子豪迈地咕咚一口咕咚一口闷头喝着。
      每喝两口，罗小曼就要跟方阵倾诉一小阵子，从多年前她和李明昊住一个院里扯到上了高中后的欣喜重逢……絮絮叨叨，啰里啰唆。方阵也奉献了一贯的耐心，听罗小曼从伤心倾诉到满嘴醉话。
    罗小曼酒量不行，两小瓶啤酒就已经喝晕了，她含含糊糊地跟方阵说：“你特别理解我的感受对吧？我知道你也暗恋一个人。那天我看见了，就在你钱包里放着呢。所以你懂我，你懂我的伤心……”
    开头方阵还不想说，架不住罗小曼磨，后来承认了他的确也干了一件暗恋或者说单恋这种丢人的事。
    罗小曼醉眼蒙眬地瞅着方阵，问道：“现在呢？现在你还喜欢她吗？”
    方阵没吭声。
    罗小曼说：“给我看看啥仙女啊，让你念念不忘这么多年。”她嬉皮笑脸地说，“你这是多年如一日地为她守身如玉啊。”
    说完罗小曼一伸手，跟方阵要他的钱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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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阵真从裤兜里把钱夹掏了出来，伸手递给罗小曼。
    罗小曼啪一下打开，透明夹层里，那张蓝底子白衬衫的证件照没了，里头是刚刚出道的赵丽颖的一张古装剧照。
    罗小曼啪一下合上钱夹，扔回给方阵：“你放弃了？变心了？”
    方阵说：“对，我变心了，反正人家对我没意思，难不成一棵树上吊死？”
    罗小曼不屑：“你们这些臭男人。”
    方阵也不甘示弱：“你们这些蠢女人。”
    罗小曼没话了，她是够蠢的，又蠢又倔。可想起李明昊，想起这么多年的心无旁骛情有独钟，罗小曼还是觉得扎心。
    最后罗小曼喝多了，晕得一塌糊涂，然后罗小曼就断片了。
    罗小曼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快九点了，她脑子转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她不是在宿舍，而是在酒店，被子上一股酒店消毒水的气味儿。
    反应过来后，罗小曼噌的一下坐了起来，看到双人床那头，人高马大的方阵蜷缩着睡得像狗一样，还没醒。
    罗小曼惊呆了，嗷一嗓子喊了声方阵的名字，把方阵喊醒了。
    方阵睡眼蒙眬地瞅了罗小曼一眼，伸展了一下胳膊腿儿，慢悠悠地说：“你吓着我了罗小曼。”
    罗小曼哪还顾得上这个，嗷嗷道：“你都干吗了？”
    方阵晃晃悠悠坐起来揉揉眼：“能干啥？孤男寡女，该干的都干了。反正咱俩都喝多了，酒后乱性，正常嘛！”
    罗小曼快气疯了，抓起枕头朝着方阵砸过去，歇斯底里地吼道：“方阵你个王八蛋！”
      方阵精准地接住了罗小曼砸过来的枕头，温和地放下，说：“逗你的，你都喝成那样了，我能那么浑蛋吗？不过因为太晚了回不了宿舍，只能把你弄到酒店来。反正是周末嘛，跑外头厮混的也不是你一个，没人说啥的。”
    罗小曼这才松了口气。
    她突然感觉特别丧气和茫然。李明昊这条路断了，本来这是她唯一的路，否则她干吗跑这来，在温暖的南方待着多好啊。
    忍不住地，罗小曼又深深地叹了口气，结果听到方阵说：“别叹气了，都这样了，要么……”方阵顿了一下，“同是天涯沦落人，咱俩好了吧。”
    8
    罗小曼真跟方阵好了。
    她也不是一时冲动。那次喝醉事件后，罗小曼颓废了很长一段日子，也平静了很长一段日子，才决定答应方阵。
      反正不是李明昊，与其是别人，不如是方阵。起码知根知底的，谁也不会笑话谁，就算不够爱对方，谁也不会计较谁。换了旁人，日后万一看出来点儿什么来，连解释都很麻烦。
    并且方阵从各方面来说条件都不错，跟方阵在一起，没有那种惊心动魄、心跳如擂鼓的激烈，可是温和妥帖——罗小曼也不再是当初的小女生了。
    方阵早罗小曼一年毕业了，没走，留下来找了份工作上了一年班，一直等到罗小曼也毕业了，两人才一起回了家乡的城市。
    再等双方工作都安稳下来，一年后，罗小曼跟方阵结了婚。
    不再有李明昊的消息，方阵没提过，罗小曼也没问过。她终于慢慢懂得了放下，不管当初多么爱，过去了就是过去了。罗小曼知道，人得朝前看。
    日子波澜不惊。
    对罗小曼来说，没有刻骨铭心的爱，反而没有过高的期望，也没有从梦想天堂跌入琐碎烟火的失望和受伤，反倒平和温煦。
    两年后他们有了宝宝，方阵凑巧给公司拉了一个大单，拿了一笔丰厚的奖金，两人一商量，换了套略大的房子。
    搬家那天有点儿不凑巧，方阵被公司临时派去出差，挺急的，但搬家公司已经约好了。罗小曼就让方阵走他的，她把自己的老爸喊了过来。
    整理琐碎东西的时候，罗小曼打开了方阵一个旧行李箱，里头是些旧物，零零碎碎的，大多可以丢弃。
      罗小曼一件件朝外扒拉，扒拉到底层，看到一个旧钱夹，黑色的，边缘都已磨损得泛了白。她拿起来打开，看到在透明夹层里，当年她瞥过一眼的那张两寸证件照，蓝底子、白衬衫。
    照片中的女孩十六七岁，齐刘海，脸颊有些饱满，正是曾经的罗小曼。那是她高中时一次数学比赛获奖后，和几个同学一起排列在学校宣传栏里的照片。
    罗小曼怔住。
    9
    罗小曼坐在地板上，想起刚进大学没多久时的一幕。
      那天，罗小曼和李明昊、方阵以及另外几个老乡一起吃饭，李明昊随口说：“方阵，你小子咋跟罗小曼似的，也不知道脑子里进了啥，那么好的成绩也来这个破大学。”
    方阵唏嘘：“阴错阳差，一言难尽啊。”
      当时罗小曼没吭声，因为见过了那张照片，所以暗忖，大概这是方阵的秘密吧。他喜欢的女孩子没准儿也在这里，兴许不是一所学校，但在一个城市也说不定。
    原来，方阵来这里真正的原因，是她罗小曼。
    如同她对李明昊的情窦初开，她也是方阵的少年情怀，或者因为她成绩优秀，或者因为宣传栏里照片上的她白衬衫齐刘海、明眸善睐。
    只是她任性，把喜欢李明昊这件事闹得尽人皆知。方阵本就内敛，又知道罗小曼情有所钟，只能把少年情思深藏于心，深藏于一个男人钱夹里最重要的位置。
    而方阵来北方，跟她一样，其实也是孤注一掷，孤注一掷地守株待兔，哪怕这是一场毫无胜算的等待。他知道李明昊在这里，罗小曼兴许也会来。
    方阵等到了，但他什么都没说。
    直到现在，方阵都没让罗小曼知道，从头到尾他爱的就是她，他只爱她一个。
    她的平常日月，却是他的情深似海。
    怔了许久之后，罗小曼的眼泪慢慢地流了下来，暖暖的。

　　九爷，“我是九爷”公众号创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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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九爷，变通透。

她的平常日月，却是他的情深似海。
他们在热闹地、入世地活着，但还有一颗偶尔出世的心。
她即便依然是一条鱼，也希望鱼钩上能有点儿什么。一枚钻戒，或者，愿意买钻戒的勇气和态度。
虽然没有多少激情，也不曾发生过什么让人振奋的事儿，但这温馨平和的日子，却犹如那熬得清香软糯的白米粥，能抚慰人的味蕾与灵魂。
人生如此艰难，与其各自孤单飘零，不如一起相拥沉沦。相拥沉沦从来不是听天由命的放弃，而是一种清醒的责任。
他们的确没能够跟*爱的人在一起，但他们也是幸运的那一对，没有刻骨的爱，早把对方当作了亲人。这也是一种圆满人生。
记得和纪念，因为都值得，是爱就值得。
岁月流转，有些东西总会到它们该到的地方去。余生不长，这样刚好。

第一章 平常日月里的情深似海
1 他的钱夹里藏着一张女人照片
2 一个人的爱情
3 前世的债

第二章 爱情是我们心甘情愿臣服的暴君
1 后会无期
2 男人要不要给女人送钻戒
3 另一种圆满

第三章 婚姻外头哪有乐子
1 婚姻外头哪有乐子
2 私生子
3 二手婚姻

第四章 比爱情更疼
1 只想清清白白和你收场
2 比爱情更疼
3 红围巾
4 我是你的女人

第五章 患难真情
1 格子妈的旧情人
2 生病的乳房
3 她的大叔

第六章 你终于混成了她的路人甲
1 终极情敌
2 你终于混成了她的路人甲
3 她给他的50块钱

第七章 余生不长，这样刚好
1 关上那个水龙头
2 卖海虹的女人
3 偷偷摸摸里的光明磊落
4 前夫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