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稚晖研究

　　大陆长期将吴稚晖定位为反动分子、投机革命的“两面派”，缺少对其思想作深入的探讨和研究，对其文化学术体系更较少涉及。大陆对吴稚晖的个案研究相对而言并不丰富，系统介绍吴稚晖的生平专著并不多见，主要有路小可著的《民国大老：吴稚晖》路小可：《民国大老：吴稚晖》，兰州：兰州大学出版社1997年版。，罗平汉著的《风尘逸士吴稚晖别传》罗平汉：《风尘逸士吴稚晖别传》，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2年版。和《布衣大佬吴稚晖》罗平汉：《布衣大佬吴稚晖》，北京：团结出版社2010年版。，徐霞梅编著的《吴稚晖先生编年事辑》徐霞梅：《吴稚晖先生编年事辑》，无锡历史文献馆、无锡历史学会编印。，常州市吴稚晖研究会编的《中国近现代文化学术名人——吴稚晖》常州市吴稚晖研究会编：《中国近现代文化学术名人——吴稚晖》，北京：中国文联出版社2012年版。等。
　　《民国大老：吴稚晖》一书参考了海内外学者有关研究成果，对吴稚晖近90年人生之路作了一个全景式的扫描，对吴稚晖在“苏报案”中的表现很不以为意，认为吴稚晖“完全与学生站在一起，与章炳麟等人对抗……充当了鼓吹、制造革命阵营分裂的急先锋”。
　　《风尘逸士吴稚晖别传》和《布衣大佬吴稚晖》以时间为序描绘了吴稚晖复杂传奇的一生。
　　《吴稚晖先生编年事辑》按年编排，大致勾勒了吴稚晖的生平和业绩，主要依据吴稚晖诗词、文章、书信及传记资料分年辑成，收编了吴稚晖所撰写的百多篇文章。从中可以了解农家少年吴稚晖，一个走“学而优则仕”的科举“陋儒”，是如何转变为温和的维新派，继而成为反清革命志士，最后一生追随国民党。
　　《中国近现代文化学术名人——吴稚晖》一书主要收录了常州市吴稚晖研究会名誉会长陈毓敏的研究成果，还有研究会其他研究人员的文稿，在附录里还收录了吴稚晖的部分作品以及报刊评说吴稚晖的文章。
　　在大陆，除了上述专著，介绍吴稚晖生平的比较有代表性的文章有《“老师爷”吴稚晖》左玉河：《“老师爷”吴稚晖》，载《同舟共进》2009年第8期。和《“疯狗”师爷——吴稚晖》左玉河：《“疯狗”师爷——吴稚晖》，《民国政坛上的八大奇人》，北京：九州出版社2008年版。。
　　在台湾地区，特别是两蒋时代，吴稚晖有着极高的地位，关于吴稚晖的系统性专著主要有《吴稚晖先生传记》张文伯：《吴稚晖先生传记》，台北：文星书店1964年版，台北：传记文学出版社1984年增订版。《吴稚晖先生大传》陈洪、陈凌海编著：《吴稚晖先生大传》，台北：1964年版。《吴敬恒对中国现代政治的影响》李文能：《吴敬恒对中国现代政治的影响》，台北：中正书局1977年版。《吴敬恒述传》汤承业：《吴敬恒述传》，台北：世界书局1987年版。《永远与自然同在——吴稚晖传》赵淑敏：《永远与自然同在——吴稚晖传》，台北：近代中国出版社1980年版。《民国吴稚晖先生敬恒年谱》杨恺龄编著、王云五主编：《民国吴稚晖先生敬恒年谱》，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1年版。《吴稚晖与国语运动》詹玮：《吴稚晖与国语运动》，台北：文史出版社1992年版。等。
　　《吴稚晖先生传记》是为了纪念吴稚晖诞辰百年而作的，作者记述了吴稚晖艰苦磨炼的历程，阐述了其在统一国音、提倡科学、中西方学术交流等方面的贡献，赞扬了其辅佐蒋介石的政治功绩，介绍了吴稚晖的宇宙观、人生观、历史观、社会观，最后作者表示“天将以夫子为木铎”。
　　《吴敬恒对中国现代政治的影响》全书分为七章，以历史的、归纳的及分类比较的方法，系统介绍了吴稚晖虽无一官半职，但以思想与道德为感召，进而影响政治的一生。
　　《永远与自然同在——吴稚晖传》的作者用相对平实、诚挚、尊敬的笔法点染出吴稚晖一生的轮廓，但本书相对来说是比较富有“文艺”性质的传记，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学术著作，书中所有的资料都没有标明出处。
　　《民国吴稚晖先生敬恒年谱》的作者年少时就跟随吴稚晖，受其耳提面命，随侍其侧，后又随吴稚晖一同赴台，对吴稚晖生平比较了解，同时参照吴稚晖的相关遗稿编就吴稚晖的年谱。
　　《吴稚晖与国语运动》一书讨论了吴稚晖与国语运动的关系，指出吴稚晖一生用力最勤、从事时间最长的事业就是国语运动。此书以吴稚晖的经历为经，以国语运动发展过程为纬，探讨了吴稚晖在此一时期内从事国语运动的经过与内涵，阐明两者之间的关系，从而说明吴稚晖在国语运动史上的地位。
　　对于吴稚晖的诞辰及逝世纪念日，台湾地区一般都组织专门的纪念活动，出版相关的纪念文集，有《吴稚晖先生纪念集》杨恺龄编：《吴稚晖先生纪念集》，台北：文海出版社1975年再版。《吴稚晖先生纪念集续集（逝世十周年特辑）》杨恺龄编：《吴稚晖先生纪念集续集（逝世十周年特辑）》，台北：文海出版社1975年再版。《千秋大老：吴稚晖先生百年诞辰纪念专集》台北粥会编：《千秋大老：吴稚晖先生百年诞辰纪念专集》，台北：台北粥会1964年版。《吴稚晖纪念集（吴稚晖一百一十岁诞辰纪念特辑）》杨恺龄编：《吴稚晖纪念集（吴稚晖一百一十岁诞辰纪念特辑）》，台北：文海出版社1975年再版。《吴稚晖学术研讨会论文集》中华粥会编：《吴稚晖学术研讨会论文集》，台北：世新大学出版中心2004年版。等。《吴稚晖先生纪念集》，初版于1954年2月，所载内容多为各方哀挽文字及治丧辑要；《吴稚晖先生纪念集续集（逝世十周年特辑）》一书汇刊了吴稚晖的亲友对其生平事迹的记述。《吴稚晖纪念集（吴稚晖一百一十岁诞辰纪念特辑）》主要记述了吴稚晖在里昂中法大学的事迹。
　　在台湾地区，除了上述这些系统性研究或介绍吴稚晖的专著以外，还有很多研究和介绍吴稚晖生平事迹的专文，比较有代表性的有《吴稚晖传》《吴稚晖传》，载黄季陆主编：《革命人物志》（第2册），台北：“中央”文物供应社1969年版。《吴稚晖促进国家统一》吴相湘：《吴稚晖促进国家统一》，《民国百人传》（第1册），台北：传记文学出版社1971年版，第403—422页。《吴稚晖先生从维新派成为革命党的经过》李书华：《吴稚晖先生从维新派成为革命党的经过》，《传记文学》（第4卷），1964年第3—4期。《吴稚晖先生与廉南湖》李书华：《吴稚晖先生与廉南湖》，《传记文学》（第5卷），1964年第3期。《纪念吴稚晖先生的真实意义》徐复观：《纪念吴稚晖先生的真实意义》，《民主评论》（第15卷），1964年第8期。《吴稚晖先生言行录》杨恺龄：《吴稚晖先生言行录》，《三民主义半月刊》1953年第14—17期。《吴稚晖与文学》梁容若：《吴稚晖与文学》，《新时代》1961年创刊号。《吴稚晖先生的思想》丁慰慈：《吴稚晖先生的思想》，《三民主义半月刊》1954年第35期。《吴稚晖先生思想》张文伯：《吴稚晖先生思想》，《大学生活》1957年第24期。《吴稚晖》吕芳上：《吴稚晖》，载王寿南、中华文化总会主编：《中国历史思想家·现代》（第1册），北京：九州出版社2011年版。《胡适与吴敬恒》周质平：《胡适与吴敬恒》，《传记文学》（第94卷），2009年第5期。等。
　　除了上述研究以外，还有很多从各个方面专门研究吴稚晖的论文，如研究吴稚晖哲学思想的文章、研究吴稚晖道德观的文章、研究吴稚晖无政府主义思想的文章、研究吴稚晖科学主义的文章、研究吴稚晖教育思想的文章、研究吴稚晖国语统一运动的文章等。
　　关于吴稚晖无政府主义的研究：吴稚晖在“苏报案”发生后被迫流亡海外，在留法期间接触到无政府主义，开始积极宣传无政府主义，成为中国无政府主义的领军人物，开风气之先，并且影响其始终。“苏报案”发生以后，吴稚晖流亡海外近9年之久，这期间他切身感受到了西方世界，对其触动相当大，是吴稚晖思想成熟与走向完善的时期。吴稚晖一边勤工俭学，一边创办《新世纪》宣传无政府主义，与在东京同时宣传无政府主义的刘师培交相呼应。对于无政府主义，吴稚晖有明确的定义：“无政府若有‘道德’，而无‘法律’，唯‘各尽所能’，而不可谓之‘义务’；唯‘各取所需’，而不可谓之‘权利’。人人自范于‘真理公道’，而无‘治人与被治者’，此之谓无政府。”吴稚晖所理想的社会即是“众生一切平等，自由而不放任，无法律以束缚钳制之，而所行所为，皆不悖乎此理”，而人们也“无争无尤，无怨无竞”。吴稚晖是中国近代最早的无政府主义政治派别和最早的专门宣传无政府主义刊物的创立者与创办者之一，学界普遍承认吴稚晖在宣扬无政府主义上所做的努力与贡献，肯定无政府主义前期革命性的一面以及在引导中国进行新文化运动建设方面的积极作用。吴稚晖不仅开启了传播无政府主义的过程，同样也是无政府主义在近代中国逐渐走向衰落的亲历者，对吴稚晖无政府主义思想的梳理有其典型意义。但对吴稚晖个案的研究很少，多是把其放在无政府主义这一整体思潮中，作为《新世纪》创办人进行分析与阐述的。主要研究成果有：《晚清域外报刊与无政府主义学理的媒介镜像——以〈天义〉及〈新世纪〉为中心》《吴稚晖无政府主义思想剖析》《吴稚晖无政府主义思想探析》《吴稚晖无政府主义思想渊源初探》《从无政府主义者到资产阶级政客的吴稚晖》《吴稚晖无政府主义思想探析》（硕士论文，未刊）、《〈新世纪〉中吴稚晖的无政府主义思想》（硕士论文，未刊）。
　　关于吴稚晖科学主义的研究：吴稚晖积极参加新文化运动，宣传新的道德观念，提倡科学。在科玄论战中，坚持科学主义，被胡适誉为“压阵大将”。在科玄论战中，吴稚晖明确宣布了他“反传统”的道德观、“漆黑一团”的宇宙观以及“自然主义”的人生观等观点，明确地表明了其“科学万能”的文化立场。吴稚晖提出引入西方的“新”道德来取代传统的“旧”道德，并把道德作为评判文化优劣的标准。吴稚晖可谓笃信科学万能的典型代表，并认为“科学者，进化之利器”。吴稚晖的论述对于争取普通青年对近代科学的认同有着重要作用，对维护新文化运动成果也具有积极的意义。政治上的无政府主义和思想上的唯科学主义可谓吴稚晖的两大鲜明特色。吴稚晖对科学主义有着坚定的信仰，并且不遗余力地进行宣传，加上其鲜明的观点和幽默不拘而又尖锐辛辣的语言风格，使其对科学主义的鼓吹更具有力度，广为流传而且极具影响。吴稚晖的科学主义对于批判愚昧落后的传统文化有着积极的意义，并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关于吴稚晖科学主义的主要研究论文有：《20世纪早期吴稚晖的唯科学主义评述》《吴稚晖与近代中国的科学主义》《五四时期吴稚晖所提倡的科学思想》《吴稚晖科学思想述论》（硕士论文，未刊）等。在国外，《中国现代思想中的唯科学主义（1900—1950）》《哲学的唯物主义者吴稚晖（1865—1953）》，[美]郭颖颐著、雷颐译：《中国现代思想中的唯科学主义（1900—1950）》，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一书中的第二章从科学的概念、对传统文明的批判、以科学为基础的人生观以及人类及其生命等方面介绍了吴稚晖推崇物质文明的思想，作者认为尽管吴稚晖推崇唯物主义的文明，但同时在气质上却是一个唯心主义者。
　　关于吴稚晖教育思想的研究：面对清末瓜分豆剖的危亡时刻以及民国初立的乱局，吴稚晖主张教育救国，即从道德教育和科学教育两方面入手，通过对道德的提升和科学知识的普及，解决现实的困境，达到国富民强的目的，并最终实现自己的无政府主义理想。作为一个无政府主义者，吴稚晖在近代提出“教育救国”思想并为此开展的一些活动，在中国近代史上具有开风气之先的作用。为了实现其教育救国的理念，吴稚晖为国语注音运动奋斗终生，同时还与李石曾发起了留法勤工俭学运动，创办海外中国大学，在中国教育史上留下了光辉的一页，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近代中国的历史进程。教育救国思想在近现代中国历史上影响深远，吴稚晖是这一思想的积极倡导者与实践者。他以无政府主义为出发点，认为教育是实现国富民强的必要手段，“天下更无强弱问题，唯有智愚问题”，主张发展科学工艺，普及平民教育，推行国语运动。相关的研究论文主要有：《吴稚晖旅欧时期的教育思想浅析》《吴稚晖与教育救国》《吴稚晖教育救国思想评述》（硕士论文，未刊）、《吴稚晖教育思想之研究》（硕士论文，未刊）等。
　　关于吴稚晖国语统一运动的研究：语言是人类表达思想、沟通情感的工具，也就是吴稚晖所说的“供人与人相互者也”，吴稚晖毕生从事统一国音、推动国语运动的基本工作。吴稚晖认为汉字没有标准读音是其基本缺陷，必须对汉字附加读音，推行汉语注音运动。1912年，吴稚晖主持“读音统一会筹备处”，召开读音统一会议，审定常用的读音，奠定了汉语统一的基础。吴稚晖于1917年编订《国音字典》，后被南京临时政府教育部颁行全国，一直沿用到1932年。1924年，吴稚晖发表《二百兆平民大问题》，认为中国平民的大问题是汉语的统一问题，呼吁以国语和注音字母为解决中国一切问题的根本，引起了各方的重视。1928年，南京国民政府成立后，吴稚晖担任国语统一筹备委员会主席，自此长期担任推动国语统一运动的首脑人物。1932年，吴稚晖又参与修订标音，颁布了《国音常用字汇》。去台湾后，他仍在关心台湾地区的国语统一运动。虽然吴稚晖本人一口浓重的无锡口音，但20世纪上半期的国语统一运动，是无法与吴稚晖分开的，他是这一运动的倡导者、实际工作者和领导者。相关的研究论文有《简论吴稚晖在国语运动中的地位和作用》等。
　　吴稚晖一生注重对文字资料的收集整理，“从21岁开始，所有亲友寄来的书牍文字，甚至一张小条、一张名片，都一一亲手标上日期，按日按月”王云五：《怀吴稚老》，杨恺龄编著、王云五主编：《民国吴稚晖先生敬恒年谱》，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1年版，第144页。，再加以整理分类，“以年份为纲，纲以下分师长类、朋友类、亲戚类、族人类及家人子侄类等目，目以下再以人分”毛学勤：《吴稚晖事略》，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江苏省武进县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武进文史资料》（第4辑），武进印刷厂1984年印，第34页。，办了个家庭档案馆。约自1886年起，吴稚晖开始收集各种资料，到1953年去逝，近70年的时间，由于吴稚晖始终与政界、学界人士关系密切，这批资料对70年间的很多事件有着详尽的记述，如吴稚晖与章太炎数十年的笔墨官司，以及科学与玄学论战等文件，都保存完整。1949年闻大陆即将解放，吴稚晖将其所藏大半烧毁，此事为李石曾获悉后，为保存珍贵的资料，他写信给吴稚晖，表示一切费用由世界书局承担，代将所有重要资料及书籍装一百箱南运广州。这批资料现保存于台北“国史馆”。
　　这批档案除藏于台北“国史馆”外，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藏有部分电子版的《吴稚晖档案》，共有档案13455件，其中人物书札、日记有5289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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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超，安徽蒙城人。2011年就读于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生院，2014年获历史学博士学位，主要研究方向为中国近现代学术思想史。现就职于上海理工大学马克思学院，主要从事思想政治教育、中国近现代史的教学科研工作。先后在《安徽史学》等学术刊物上发表数篇关于胡适、吴稚晖等近代人物的研究论文，并参与《严复全集》（第8卷）诗词和书信的整理及编辑工作。

　　《吴稚晖研究》选取了在近代史上颇有影响的“苏报案”、1927年国共分裂、科玄论战这三个事件，阐述了吴稚晖在这些重大政治、思想文化事件中的表现，试图在“去熟悉化”的基础上，还原当时的历史图景，揭示在这些重大事件面前，吴稚晖真实的认知与态度。
　　但“去熟悉化”与“熟悉化”是非常矛盾的，不去熟悉一段历史自然不能“去熟悉化”，这对看似矛盾的命题，实际上是不可分割的孪生兄弟。虽然“去熟悉化”似乎是个不可完成的任务，但其对现实的影响又如此巨大。人终究是活在与自己相关的时代中，研究者受时代思潮的影响总是难以避免的，时代的烙印在研究中总会若隐若现，后人所总结的规律必然会叠影到历史的研究中去，清朝著名学者崔述就指出：“人之情好以己度人、以今度古、以不肖度圣贤。往往径庭悬隔，而其人终不自知也。……故以己度人，虽耳目之前而必失之，况欲以度古人，更欲以度古之圣贤，岂有当乎？”
　　《吴稚晖研究》以三个事件作为研究对象，以吴稚晖的活动为线索，试图层层展开历史的“无知之幕”，提示其中的内涵与意蕴。

绪论/001
一、其人其事/001
二、相关研究/011第一章遭遇“苏报案”/021
一、研究回顾/021
二、吴稚晖回沪入社/026
三、不安空气中的《苏报》/037
四、蔡元培去社离沪/045
五、吴稚晖离社/053
六、清廷拿人/058
七、余波/066第二章吴稚晖的“1927年”/070
一、前奏/070
二、蒋介石反共面目的暴露/76
三、对上海的争夺/079
四、群集上海/088
五、联合各方势力/093
六、成立南京国民政府/099第三章论战科与玄/102
一、研究回顾/102
二、科学地位受到挑战/106
三、争取青年学生的认同/110
四、玄学派的主要观点/116
五、吴稚晖的人生观/121
六、七个新信条/148结论/155
参考文献/157
后记/1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