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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子的故事
在古老的新泽西小镇资料室的玻璃橱窗里,展览着一件有标志性历史的物品。据说这曾是美国首任第一夫人玛莎·华盛顿的私人物品,这个具有历史意义的宝贝其实很容易被忽略掉,因为这只是一个针插。
这个针插用一块漂亮的棉布做成了一朵莲花的形状,周围绕着穗子。这个针插几十年前就被捐赠给了资料室,捐赠者说这个针插是他家的传家宝。据说这个针插是用玛莎·华盛顿的一条裙子做的,当然,这个说法是否属实已无从考证。
传闻玛莎·华盛顿在新泽西州的莫里斯敦住过两个冬天,当时正是美国独立战争时期,她的丈夫华盛顿在那里安营扎寨。玛莎在莫里斯敦受到了当地居民的热情款待,并逐渐与他们成了好朋友,留下一段佳话。
玛莎·华盛顿的部分朋友的名字可以在他们之间的往来信件以及日记中得以查证。但是更多的朋友名字则无从考证。有些人就是不喜欢写信,还有许多信件因为年代久远遗失了。但是我们并不能就此说这些人和这些信件根本就没有存在过,只能说它们没有出现在史料中。
这条裙子的故事要从华盛顿夫人1802年辞世后不久开始讲起。我们这位捐赠者的曾曾祖父母请玛莎的继承人给他们一样东西留作纪念,于是他们得到了从玛莎穿过的裙子上剪下的一块布。起码当事人是这么讲的。
玛莎在世的时候留下的肖像不多,因此,我们从肖像中看到的她的裙子也就不多。她的绝大部分肖像都是画师凭着自己的想象,按照当时流行的风格,以及他们揣度的玛莎的喜好来完成的。那张最有名的她本人最喜欢的肖像出自吉伯特·斯图尔特之手,是她晚年的肖像,只是一幅头像。今天白宫东厅墙上悬挂的她的全身肖像是她辞世后画师根据想象而作的。
玛莎的衣橱透露出一个铁板钉钉的信息:她总喜欢买美国制造。这个习惯大约始于美国独立战争之初,这一点让我们更加坚信她是多么忠于自己国家的事业。棕色和深绿色的羊毛质地服装是她外出旅行的首选。她的正装,尤其是华盛顿担任总统一职之后,通常给人以简洁、优雅、朴素、质地精良的印象,这种形象非常符合她总统夫人的身份。人们对她的衣着评价都着眼于面料质地,而非衣服本身的款式。不过话说回来,当时玛莎已年近六旬,衣服款式是否时髦对她而言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这个针插所用的明亮的印花棉布,从来没有出现在官方记载的玛莎服装名目中。但是我们不能据此就说这块印花棉布不是玛莎的衣服上的,它只是没有被官方记载而已。这块花布的式样和花型在当时非常常见,就像今天蓝色丹宁布一样普通。当时大部分农场主夫人都有几条这样的裙子,很多有钱人家的太太可能也有这样的裙子。
当时的习俗蛮有意思的——把刚刚离开的故人的衣服剪了当纪念。玛莎·华盛顿当时全国闻名,在她40多年的华盛顿夫人的生涯中结识了不少人,因此某个熟人想要点她的东西做个念想是很正常的。从旧衣服,尤其是一件不值钱的外出服上剪下的半码布,倒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一方面满足了别人正常的要求,另一方面也不会给逝者的家庭带来任何负担。用这块布做成的物件,比方说一个针插或者一个枕套,做工精美,能给人留下纪念,同时易于珍藏。
布料也方便追溯它的年代,这样一来,我们也容易证实这块布料是否真的是华盛顿时代生产的。我们甚至可以从布料的款式和花色来辨认是否是那个特定时代常见的。当然它也可能是后来生产的,只是款式和花色都非常接近玛莎·华盛顿一贯的穿衣风格。不管这块布是不是从玛莎的衣服上剪下来的,我们都只能猜测,永远也无法下定论。
这个问题重要吗?如果重要的话,那么到底有多重要?这个针插的捐赠者宁愿相信他自己的家族秘闻,资料室愿意相信捐赠者,当地的居民愿意相信他们与华盛顿夫人之间是有联系的。除此之外,这个针插的做工精美,作者本人也很愿意在很多年以前就见到这样的针插。
除了这样的物品,大家还会相信其他什么东西呢?
……
温暖的斗篷
路易莎斗篷的故事表面上是一篇正常的有关着装的文章,其实有着它自己的隐喻。作为美国驻沙皇俄国全权公使的夫人,路易莎·凯瑟琳·亚当斯在圣彼得堡住了5年,那里的冬天极冷。当然她有一件温暖的斗篷,类似于皮草那种,她很可能有不止一件,应该还有皮草毯子,因为这些东西在那里是生活必需品,算不上奢侈。
1814年,美国与英国之间的第二次战争没有任何的进展,双方决定协议停战,约翰·昆西·亚当斯当时是欧洲的高级外交官,被派往根特去负责这次停战谈判。他出发得很匆忙,把妻儿都留在了俄国,当时小儿子只有6岁。几个月后,他托人带回了这样一条信息:“把你所有的必需品打包,要买什么都买好,不需要的东西就都卖掉吧,到巴黎来跟我会合。”
于是一直以来都在丈夫羽翼保护之下生活,大小事务都由丈夫拿主意,似乎被聪明专横的丈夫所忽略的路易莎·凯瑟琳·亚当斯,在她快40岁的时候需要承担起更多的责任了,虽然她对于未来将要面临的困难一点经验都没有。凑巧的是,她的婆婆阿比盖尔也是在这个年纪独自带着孩子和仆人千里迢迢地去欧洲和她丈夫会合的。
路易莎很听丈夫的话,一条条都按照他的指示办了。她卖掉了家具和一些不需要的东西,买了圣彼得堡最好的马车,其实做工还是不好。然后雇了一个司机、两个仆人,把家里的细软都打包好。她还去看了看他们最后一个孩子的墓地,那是个女儿,出生不久就夭折了。这个孩子生在俄国,死在俄国,死后也永远埋葬在了俄国的土地上。路易莎向大家正式道了别,隆冬时节出发,开始了长达600英里的穿越北欧之旅。她下定决心要让她那刚愎自用的丈夫看看自己的夫人是多么神通广大,希望她的语言天赋能助他一臂之力:她会说一点俄语,德语也会说,能说一口流利的法语,法语在当时可是欧洲通行的语言,当然,她还会说英语。
这一路他们沿着前车碾压出来的泥巴路走,整整走了6个星期,一路穿过了许许多多的小城镇,也就是今天的爱沙尼亚、波兰北部、德国北部等地区,最后终于到达了法国北部。
整个旅程按计划是沿着村庄、城镇一站一站往下走,希望能在村庄和城镇找到客栈歇脚,有温暖的壁炉,可以买到马匹,有暖和的被褥和美味的晚餐。路易莎天真地以为只要当地的人认出了她是美国外交官的夫人,那么一路上她还能享受外交官夫人的待遇。
她的马车似乎有规律性地出问题,马车车夫、当地的向导和随从都靠不住,都不是老实人。雪上加霜的是那一年北欧出现了极端天气,极寒的天气滴水成冰,接下来突然又遇见了融雪,土壤解冻,还有连日的大雨、大雪。有几次他们连一个可以容身的小旅馆都找不到,这样一来,路易莎温暖的披肩和那条皮毛毯子就成了避难所,她把儿子紧紧抱在怀里,躲在马车里面,听着外面呼啸的风声—风声里偶尔还夹杂着附近森林里野狼的嚎叫。
如果这种恐惧和艰苦的条件还不足以摧毁一个为宴会和舞会而生的高贵女性的决心和耐力的话,那么还有更糟的消息。她很快得知,刚被废黜的拿破仑·波拿巴从他的流放地厄尔巴岛逃脱了,正在重组军队准备卷土重来。路易莎所到之处随处可见衣衫褴褛的士兵正在聚集,准备打仗,有要再次打倒拿破仑的,有要支持拿破仑东山再起的。一个坐着俄国马车,带着一个年幼的孩子和两个随从的贵妇人很容易让人起疑心。但是她一口地道的法语和近20年的外交手腕帮了她的忙。
有一次,穿着政府制服的士兵们威胁她说要拆了她的马车,她急中生智地把小儿子头上的军帽拿过来戴在自己头上,然后握着儿子的玩具宝剑在空中一边挥舞一边用法语高呼:“法兰西万岁!皇帝陛下万岁!”这样一来,士兵们居然放行了。
这段艰苦的旅程却是路易莎最好的日子,因为在这段日子里她完完全全是自己生命的主人,也是儿子的主心骨。她支配着整个行进的路程,自己做每一个决定。她必须把自己的恐惧感深深地隐藏起来。她的随从和她的儿子凡事都要依靠她拿主意,在之前那个花花世界里,她从来就没有做过主。
加德纳小姐的购物袋
19岁的茱莉亚·加德纳是一个极其富有的纽约社会名媛。她的父亲大卫·加德纳是州参议员,是纽约长岛最有钱的人之一,她的母亲是一个成功富有的啤酒酿造师的独生女,娘家比夫家更有钱。茱莉亚毕业于最好的私立女子精修学院,她有最精致的衣橱,还有一辆属于自己的最时髦的马车,她去犹他州的萨拉托加温泉度假,那里是当时权贵们最常去的游乐场。
但是—这就是故事最欠考虑的地方了—纽约商人博格特和摩卡里得到了美丽的加德纳小姐的蚀刻版画,他们后来就将此画用作广告。早期的传记作家对此没有深究,认为是这两个人偶尔得到的,但是现代的历史学家更倾向于茱莉亚·加德纳自己在这件事情里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这样一来就有趣了,毕竟那时虽然蚀刻画和其他印刷形式已经出现了几个世纪,但是人们尚不知道照片为何物,茱莉亚的蚀刻肖像画很可能是得到了她富庶家庭的资助,但是他们应该并没有把这幅肖像画当作商品,而仅仅是作为家庭内部所有物来保存。当时只有19岁的茱莉亚应该是听信了别人的话,觉得她自己年轻漂亮,惹人爱,能吸引商人的眼光,她认为博格特和摩卡里两位先生会回赠她漂亮的丝带、最流行的扇子和最时髦的裙子。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什么动机,结果就是这两个商人到处发传单,给他们的商品做广告。传单上印了一个年轻的名媛,手挽一个大号购物袋,上面印着“我要到博格特和摩卡里的商店购物,商店位于第九大道86号。他们的东西又漂亮又便宜”。这并不是说茱莉亚买东西还在意价格,传单上称这位名媛为“长岛玫瑰茱莉亚·加德纳小姐”。
这传单把大家吓了一跳,尤其是茱莉亚的父母。一两周后,布鲁克林的报纸上登出了一则匿名的爱情诗,献给“长岛玫瑰”,这么一来就成了丑闻。那个年代,任何一个体面人家的姑娘都不会允许自己的名字出现在报纸上,更别说是给商品打广告了。
茱莉亚自己还是很享受众人的瞩目的,但是州参议员夫妇对整件事都持反对态度,尤其是这两个人对他们的社会地位是非常在意的。为了避免事态的进一步恶化,他们举家迁徙,花了整整两年的时间到欧洲定居,这样才慢慢让整个事件平息下来。
虽然还是有人记得茱莉亚·加德纳是第一个为别人代言的,但这件事情对她一生几乎没有什么影响。在5年之内,她努力让自己爱上约翰·泰勒,这个寡居的美国总统。很快,“长岛玫瑰”就有了另外一个称呼:美国第一夫人。
隐喻之扇
1849年,波尔克在结束了一届总统任期之后卸任,3个月后就与世长辞了,很多人猜测是过劳死。当时莎拉只有44岁,在后来的40年中她一直寡居。她的那些扇子从此只有一个隐喻功能了:它们能够让她躲开公众的视线,她觉得这样才算是恪守妇道。据说此后她除了去教堂做礼拜,几乎从不跨出纳什维尔的家门半步。
19世纪中期的美国深受维多利亚时代的习俗的影响,早期那种丈夫死后可以迅速改嫁的习俗已经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丈夫死后妻子应该长期守寡,最好永世不再嫁。比如玛丽·林肯、卢克西亚·加菲尔德和艾达·麦金莱,这些后来的第一夫人们在各自丈夫死后也终身寡居。波尔克死后,莎拉的衣橱里就只有一个颜色的衣服了,那就是黑色。
波尔克死后莎拉一直忙于各种慈善活动,定期为孤儿举办派对,每周在家里和自己的牧师一起喝一次下午茶。绝大部分时间她都用来整理她丈夫的文件。虽然田纳西州绝大部分地区都已经成了南北战争的战场,但是,由于她的声望、虔诚和克制,波尔克府邸成了南北双方士兵的禁区。每一位路过纳什维尔的政要都会登门拜访这位前总统夫人。她自己并没有发表过任何政治观点,只是在解放农奴的法律出台之后依法解放了自己庄园里的奴隶。
不管莎拉拥有的到底是天赋还是后天锤炼的智慧,也不管她到底支持还是反对怎样的政治观点或政治哲学,不管她到底任由多少机会从她指缝中溜走,所有的这一切都在她的隐喻之扇后藏起来了。她的隐喻之扇,帮助她遮掩好了自己,躲过了公众的窥探。
或许这把扇子背后还有她自己心甘情愿选择的单调生活中无声的叹息。
兼济天下
人们每每提及美国历任第一夫人的时候,哈利特·莲恩基本上都被排除在外,究其原因,大致有二。首先,詹姆斯·布坎南,这位美国第15任总统,没有什么作为,履历上只有在政府兢兢业业的工作经历,他面对美国内战前的社会动荡竟然束手无策。其次,虽然在1857—1861年哈利特代尽第一夫人职责期间,华盛顿的整个社交圈都优雅有序,但是她毕竟只是当时的总统布坎南的侄女,而不是夫人。
哈利特·莲恩9岁时就没了父母,她单身的叔叔就这样成了她的监护人。詹姆斯·布坎南当时已经是宾夕法尼亚州的一名知名律师,是国会里一名前途不可限量的议员。詹姆斯决定尽自己所能好好抚养这个侄女,吃穿用度都给她最好的,还把她送到当地最好的女子精修学院读书,最重要的是,给了她一个慈爱的叔叔所能给予的爱和关照。毫不夸张地说,詹姆斯对哈利特就像对亲生女儿一样好。
哈利特也没有辜负她叔叔的厚望,她出落得比同龄的姑娘们更加聪慧、美丽,成绩出众,她很爱她的叔叔。从18岁起她就开始出入华盛顿的上层社会,22岁时已经是一个美丽大方的淑女了,挽着叔叔的手出席各种场合。当时詹姆斯是美国驻英国公使,哈利特的魅力和端庄姿态得到了众人的喜爱,连出了名爱挑剔的英国女王维多利亚和艾尔伯特亲王都喜欢她。
1856年,詹姆斯当选为美国总统,当时的哈利特在各个社交圈都颇有声誉,因此,她自然而然地成了代尽第一夫人职责的最佳人选。
布坎南4年的总统任期或许并不算特别成功,但是哈利特执掌的华盛顿社交圈却熠熠生辉。她年轻貌美、个性鲜明,但绝不艳俗,不特立独行。华盛顿社交圈里每一个人都喜欢她。英国皇室第一次出访前殖民地的时候,她亲手为威尔士亲王阿尔伯特·爱德华操办的巨大欢迎仪式让她的知名度达到了顶峰。
人们难免会猜想,哈利特·莲恩与她叔叔的关系难道仅仅是单纯的叔叔和侄女的关系,她到底是不是他事实上的伴侣。虽然她在家族姐妹中有很高的地位,兴趣广泛,成就显著,但是她毕竟不是布坎南的夫人,布坎南政府一解散,她很快就被大家遗忘了。
玛丽到了华盛顿
玛丽到了华盛顿之后开始接见国会议员们的夫人以及社会各界名媛—她们早早就在拉德宾馆等着见她。见面之后她终于明白过来,她之前在芝加哥和纽约买的那些衣服还是不够,华盛顿社交圈里人人都有些傲娇,玛丽是个急性子,爱憎分明,于是从一开始她们就不喜欢她。她们有意冷落她,这给她留下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阴影。她铆足了劲儿要让她们收回说过的话,她一定要在穿着上胜过她们,于是她放出话来说自己的衣服一定要是最好的。在她的概念里,最好就等同于最贵。有一个传记作家说,众所周知,美国陆军最高司令官温菲尔德·斯科特将军的制服上一定要有金色穗带,同样,玛丽觉得要是衣服不够好,就不足以彰显她的身份。
在林肯就职典礼之前,玛丽就花了很多时间去探访裁缝。在就职典礼后的第二天,伊丽莎白·克克里夫人就被召唤进了白宫,这是一个专营女士服装的穆拉托人,她曾经从众多的裁缝中脱颖而出,为杰斐逊·戴维斯夫人制作衣服。这是她第一次踏进白宫,此后的4年中,她定期到这里来。
克克里夫人的工作很简单,就是让林肯夫人在1861年当年以及后面多年中,一直独占最佳着装榜的鳌头。衣服质地要最好,裁剪和装饰都要最优雅。克克里曾坦言,其实林肯夫妇并不富有,因此她还得控制好预算,但是林肯夫人只要最好的。在短短几个月之内,玛丽就定制了16条裙子,别忘了,不久之前她才在芝加哥和纽约大肆血拼过。
想想人们对林肯的冷淡态度,对内战的态度,对玛丽的态度,就不难料到,玛丽这样大肆采买,不管是从数量还是价格上,都会招来风言风语,报纸开始批评她铺张浪费,有些文章说她一条裙子就值1?000美金,有的说值2?000美金。实际的价格到底是多少我们已经无法证实,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19世纪60年代的钱比现在的钱要值钱10倍。
林肯夫人似乎从来没有想过,战争还没结束,前方的战士们需要鞋子和毯子。几个月之前,这位林肯夫人还不过是一个面貌姣好的伊利诺伊州中产阶级妇女。她渴望用她无懈可击的时尚品位得到大家的褒奖。纽约和费城的商人们都不傻,他们很快明白过来,要想获得第一夫人的青睐,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吹捧她绝佳的品位。他们也明白过来,他们越是把她吹上天,她买得就越多,而且她只买最贵的。
茱莉亚的破帽子
这是茱莉亚自己的故事,是她100多年前自己亲笔写在她的回忆录中的故事,这本回忆录在她孙女家的阁楼里尘封了75年才得以见天日。茱莉亚很受大家欢迎,可能是因为她善于自嘲—或者也不算真的自嘲,只是能够用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将自己的糗事讲出来而已。
茱莉亚·伯格斯·顿特·格兰特真的是一个很招人喜欢的女士。大家都喜欢她,可能是因为她相貌平平,不太在意穿着打扮,智力也不算超群,不是灵气逼人。换言之,在名媛贵妇中,她是一个无害的形象,因此大家都围着她转,喜欢她的直率,喜欢她的平易近人。
她在女子精修学院念过书,她的天真在那里得到了最大限度的保护。小时候,她所有的事情,无论大小都靠父亲拿主意。长大后结了婚,她的事情就都交给丈夫做主,包括政治立场。内战期间,身为联邦军总司令的格兰特公务缠身,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没有时间去帮她挑帽子。内战刚开始时,格兰特还不是联邦军总司令,只是一个将军,那时候茱莉亚还待在俄亥俄州辛辛那提附近,有一次她想买一顶秋天戴的帽子。她和表姐一起去买,看上了一顶深棕色的帽子,很漂亮,装饰着红白相间的割绒花。这帽子正好配得上她的一件冬天穿的大衣,价格也合适。于是她就买了,很得意地戴着它出了门。但是她惊讶地发现人们都对着她指指点点,捂着嘴窃笑,路上碰到的熟人也是这样,点个头就笑着走开了。
茱莉亚并不清楚,1862年,深棕色的帽子,配上红白相间的帽徽就是南部邦联的标志,是当时美国领土上女人们用来心照不宣地表示自己对南部邦联的政治忠诚的方式,哪怕是在联邦政府地区也是如此。虽然茱莉亚的确是南方人,但是她在西部的密苏里州出生长大,她自己家里也有奴隶。这个从不过问政治的女人怎么也想不到,她戴着这顶帽子就相当于在昭告天下,而且昭告的内容还跟自己丈夫的政治立场相反。自然,这个联邦军的高级将领也无法忍受自己的夫人居然公开支持敌人的立场,不管她是有心还是无意。
茱莉亚羞愧难当,她从此再也没戴过那顶帽子,她马上重新买了一顶,颜色合适,款式安全。她找到陪她买帽子的表姐,问:“买的时候你怎么不提醒我?”结果她说:“我以为你知道啊!”嗯,朋友一般都会这么说。
茱莉亚是真的不知道这些东西的含义,她之前也犯过一些政治上的错误,后来还犯了不少错误。但是她很快就学会了非常有用的一招:在一切政治问题上闭紧自己的嘴巴,买东西要小心谨慎。她渐渐明白,她嫁的是一个政治人物,因此自己就是他形象的一部分,自己时时刻刻都生活在大众的目光之下。自己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都要接受大众的批评。大家总是在挑刺,每一位第一夫人都痛恨她们自己的私生活暴露在大众的视线中,这么多年,这个现象一点都没有改变。
真正让人刮目相看的是,茱莉亚·格兰特在30多年后选择了将自己当年一些无伤大雅的糗事公之于众,这个时候,她已经凭借个人的能力赢得了很高的声望。她其实完全可以不将旧事重提,她可以选择对这些事情只字不写,也没有人会傻乎乎地提起。但是她没有,她把这些尴尬的往事一股脑儿都写了出来,拿自己开涮,可能这就是她在白宫内外都如此受欢迎的原因吧。
婚纱的故事
这是华盛顿市保守得最密不透风的秘密了,49岁的现任总统,那个长得五大三粗,性情豪放的格罗夫·克利夫兰要结婚了。
格罗夫·克利夫兰绝对算不上白马王子,身高5英尺9英寸,体重300磅,他是1885年之前所有美国总统中的第一胖。后来,身高6英尺2英寸的总统威廉·霍华德·塔夫脱以50磅的优势胜出。如果这种五大三粗的体形还不算难看的话,那么只能说他的双下巴和满脸的络腮胡让人觉得恶心了。
要是哪件事情让克利夫兰不喜欢,有什么能让他火冒三丈的话,那就是侵犯他的隐私。特别是涉及他10年前就有一个私生子的问题的时候。现在,还有哪件事能比他的私人婚礼更私密的呢?因此婚礼所有的事都是他亲手操办的。1885年的媒体极爱刺探名人的隐私,因此总统明令禁止媒体参加这个小型的婚礼。
让人感到惊奇的是,新娘居然是时年21岁的弗朗西斯·弗尔森,她身材窈窕,肤色白里透红,脸上还有甜美的酒窝。她当时从纽约北部的威尔斯学院毕业没多久,紧接着就去了趟欧洲,为自己采办嫁妆。
还有比这更劲爆的:克利夫兰在过去10多年中一直是弗朗西斯的法定监护人,弗朗西斯的父亲奥斯卡·弗尔森是克利夫兰的老友,还是律师合伙人。弗朗西斯出生的时候,克利夫兰叔叔还送给她一辆婴儿车。弗尔森在女儿9岁那年车祸身亡,遗嘱执行者克利夫兰自然而然就成了弗朗西斯的监护人,多年来让弗朗西斯和她妈妈在水牛城过着中产阶级的生活。
弗朗西斯进入威尔斯学院读书的时候,克利夫兰刚好是纽约州的州长,他给弗尔森小姐的信件和鲜花送到学校,大家也不会奇怪,大家都知道州长是她的监护人。如果克利夫兰邀请弗朗西斯到奥尔巴尼他的州长官邸去赴宴,大家也不会奇怪,大家都觉得她就是他的家人。
毫无疑问,总统将他要结婚的消息封锁得严严实实,他俩之前类似家人的身份一定会成为丑闻的最佳材料。
两个人订婚无异于给华盛顿社交圈扔了一枚重磅炸弹,华盛顿的名媛贵妇们还一直在忙着给这个五大三粗的胖总统找一个长得同样乏善可陈的寡妇或者老姑娘。弗尔森小姐在母亲的陪同下回到美国,一周之后,在没有任何事先公开的情况下,就和总统举行了婚礼。婚礼将在白宫举行,都在总统的掌控之内,而且总统本人把婚礼的每个环节都仔仔细细地计划好了:结婚仪式、来宾名单、牧师,还有结婚誓词。婚礼宴会的菜单、鲜花装饰以及安排海军乐队的表演由他的妹妹罗斯·伊丽莎白负责,罗斯一直没有结婚,这一年之中她一直在代行第一夫人的职责。新娘只需要做一件事情,穿着婚纱,准时出现在婚礼现场。
费瑟·施瓦兹·福斯特(Feather Schwartz Foste),作家、历史学家、克里斯多弗·雷恩协会(威廉与玛丽学院成人教育分部)和克里斯多弗纽波特大学成人教育分部的讲师。费瑟专门研究从玛莎·华盛顿到梅蜜·艾森豪威尔时期第1夫人的逸闻,她已出版4本书,曾做客NPR广播电台,并在C-SPAN关于第1夫人的系列节目中露面。她有一家独立的总统图书馆,藏书超过1500本,做过300多场的报告、节目和讲座。
《第一夫人的衣橱》讲述了从玛莎·华盛顿到玛米·艾森豪威尔时期的26位第1夫人的故事,作者围绕她们服装上的一些物品来展开,可能是一件长礼服、一双鞋子、一顶帽子,也可能是一件睡衣或一件珠宝。书中所有的故事都是真实的,里面涉及的服装要么是实际存在的,要么是具有特定含义的,白宫女主们的人格与风度将在书中得到淋漓尽致的展现。
《第一夫人的衣橱》的出版巧遇了特朗普入主白宫的重大事件,按惯例全世界群众必将对新一届白宫女主充满好奇,尤其特朗普还有一位漂亮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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