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化 中国互联网生存法则 中信出版社

人民想念周鸿祎

亲爱的周总：

好久没有你的消息了。如果不是前段时间在朋友圈成了“国民老公”（王思聪）私人飞机的“背景帝”，你都快被广大人民群众忘记了。

上一次看到你的新闻还是一年前（2016年），奇虎360正式从纳斯达克退市，据说当时你背负了30多亿美元和200多亿元的债务，一年前这还是巨款。但你知道吗，前两天，一家远在东南亚某个小岛的创业公司，刚刚完成一笔20亿美元的融资，主要投资方之一是中国的滴滴出行。4年前滴滴出行的估值为1亿美元的时候，奇虎360 的市值正在逼近100 亿美元。

听说你过去两年主要忙着做2B（对企业）的业务，客户积累了上百万家，其中不乏大公司、军队、公安等核心客户。习惯了你“开炮”时的音容笑貌，真的无法想象你西装革履的样子。对了，西装里还会套上那件长袖红POLO（服饰品牌）衫吗？ 

言归正传。你不在（擂）台上这两年，中国互联网江湖完成了一次“大洗牌”。腾讯和阿里巴巴的市值先后突破了3 000 亿美元，百度还停留在600 亿美元，BAT 变成了AT。你当年*想打败的Robin 李（李彦宏），自己掉队了。不知你是该高兴，还是该失落。奇虎360 的搜索业务还好吗？ 

A 和T 膝下“儿孙满堂”，只要是“独角兽”，基本都选择了这两者之一进行站队。当年你在的时候，投资人都问创业者：“如果BAT 也做怎么办？”你不在的时候，投资人都问自己：“AT 不投怎么办？”以前是创业者to VC 模式，现在是VC to AT 模式。

创业阶层固化，投资模式利益集团化。寒门难出贵子，大家都在看AT 的脸色吃饭，没想到连王兴这种浓眉大眼的家伙都不得不站队。中国创投圈再没有你这样仗义执言的人了。

但是，局面发展到今天这种地步，你也有一定的责任。2010 年“3Q 大战”之后，你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被当成了英雄。不是因为你借助“3Q 大战”带领奇虎360 上市了，而是你被看成了一根敦促巨头开始彻底反思自己，进而用更开放的姿态参与中国互联网建设的导火索。你燃烧了自己、照亮了别人，同时，你自己也没被巨头打败，皆大欢喜。真的是这样吗？ 

你没有想到的是，“买买买”是女人的兴奋点，也是巨头的兴奋点。从2011 年开始，无论是上市的公司，还是没上市的公司， 几乎每个有流量的“山头”都被插上了巨头的旗帜。然后是在每一个不管真假的风口，巨头都会提前入场，兴致勃勃。

你当年脚踢百度、拳打腾讯、鄙视阿里巴巴，顺手搅一搅雷军的局，反抗压迫的革命理想也是广大“吃瓜群众”的心声。现在没有“吃瓜群众”了，你敢上台跟巨头单挑，举牌小姐就敢用牌子直接“砸”你。

还记得你们的“2005 年黄金一代”吗？奇虎360、YY、58 同城、汽车之家、去哪儿网、9158（视频社区）、土豆网、豆瓣、人人网……你们诞生的那一年，BAT 中只有两家刚刚上市的公司， 中国互联网没有巨头，不存在BAT，更没有“风口”与“独角兽” 一说。大家都是草蜢英雄，彼此不问出身，不讲血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那是中国互联网的“80 年代”。

后来就算大家上市了，创业者看谁不服也敢怼。你也好，李国庆也好，给新浪微博带来多少流量？而自从拿了巨头投资，刘强东就背叛了他的那个“阶级”，不爱说话了，只顾“老婆孩子热炕头”了。王兴偶尔敢说两句，已经算是英雄人物了。程维说一句话要考虑左右两边的感受，张一鸣说句话要考虑上层的感受。

雷军干脆只做不说。

大家都在“闷声发大财”，剧本从天使轮就被写好了：这是通向A 的大道，这是通向T 的大道。二选一，你熟悉得很。

2013 年没能从腾讯手中抢下搜狗，对你和奇虎360 是一个转折点。大家都知道，你对搜狗是真爱，而不像你在别的标的上的态度，纯粹是敲竹杠。你看，你敲91 助手的竹杠，百度买单了； 你敲UC 的竹杠，阿里巴巴买单了；当你真想为搜狗买单的时候， 腾讯敲了你的竹杠。给奇虎360 贡献*多利润的搜索业务，从此过上了前有百度、后有腾讯夹击的生活。你开化了腾讯，而腾讯教育了你。

*近几年，中国的企业家、有钱人都拼命往外国跑，你却一心跑回国内。因为你知道，孙猴子再牛，也跳不出如来的手掌心。所以你也学会了“闷声发大财”，但这不是人民想要看的那个周鸿祎。

共享单车你不搅和，可以搅和新零售啊，看不上新零售可以玩无人驾驶啊，无人驾驶背后还有人工智能。实在不行出海啊！ 出海没两年，傅盛都成创业导师了，我觉得你资格比他老。如果去“得到”（得到App）开讲，你一定不亚于李笑来。

这不是开玩笑。中国互联网不需要死水微澜、铁板一块，而需要你这样的挑战者。看看中国的房地产江湖，王石退了、王健林卖了、郭广昌隐了，潘石屹只能混在望京了，但是还有孙宏斌。中国互联网不能没有周鸿祎。不要整天跟一帮“网红”做直播，首先你没有Robin 李帅，其次你的粉丝也不看直播。他们喜欢听你讲产品、讲创新，实在不行讲讲音箱也可以，大家都知道你是“老炮儿”。也不要整天跟那些老板、领导在一起，要走进群众、走进用户，你天生就是2C（对消费者）的人设，而不是2B 的人设。

好了，不多说了，再说你会认为我写这么多就是为了调侃你。真不是。我只是觉得中国互联网过去两年越来越无趣了，好的创业者*后都被环境塑造成了风口上的“骗子”。没人说真话，没人敢说真话，不怀念你还能怀念谁？ 

听说你*喜欢的一本书是《娱乐至死》，这种书在我国的各大机场、高铁车站是看不到了，那里全是关于“共享经济”“人工智能”“新零售”的速效成功学，连马云的“鸡汤”都不好卖了。哪有娱乐，全是浮躁。

周总 安好

方浩

毕业于南开大学哲学系，拥有近20年商业媒体报道经验，先后供职于《创业家》《创业邦》（主编）等多家媒体，曾获得亚洲出版业协会“商业报道卓越奖”。2015年底，创立自媒体平台“接招”，并获得知名投资机构的投资。“接招”专注于互联网行业趋势、知名公司和人物的研究与报道，曾创作《人民想念周鸿祎》《马云挺住》等爆款文章，目前全网粉丝超过百万，覆盖互联网精英人群和创投大咖。

中国互联网发展20年，创业、创新环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各种风口层出不穷，一代新人换旧人，有人输，就有人赢。互联网时代的更迭也如同生命的进化，遵循着“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的原始法则。

• 互联网从上半场到下半场，是谁在影响着这场变局？

• BAT为什么变成了AT？AT之外，为什么是六家新巨头强势崛起？

• 创业公司如何修建自己的护城河？焦虑的第二梯队如何突破重围？

• 中国互联网江湖的进化逻辑是什么？

这是一部中国互联网公司如何突破封锁、建立护城河的商业进化史。但它又不单纯是一部商业史。

贴身观察者、资深媒体人方浩，详细梳理了中国互联网的发展脉络：巨头如何跨越成长的鸿沟，创业公司如何找到属于自己的风口，资本如何押对风口和创业者……这里既有认知的陷阱，也有不变的铁律。

进化是一个不停歇的过程，而不是一种结果；互联网下半场是新的起点，而不是终点。

第一部分  变局：从上半场到下半场 _ 001

第 1 章 从上半场到下半场：进化的战果 003

第 2 章 互联网中年危机：大限已到? 011

第 3 章 互联网“战国时代” 017

第 4 章 下半场的*大变量：B端的数字化 025

第 5 章 巨头都在All in下半场 031

第二部分  常识：资本的进化 _ 040

第 6 章 重新理解创业 043

第 7 章 早期投资已死 047

第 8 章 资本与进化 053

第 9 章 to AT模式的终结 059

第 10 章 融资的*佳时机 065

第 11 章 大玩家的打法 071

第 12 章 红杉资本：赛道领跑者 077

第三部分  法则：新老巨头的进化 _ 084

第13 章 历史的金线：中心化 087

第14 章 丢失的江湖：从BAT 到AT 095

第15 章 狐狸与刺猬：腾讯与阿里巴巴的生存方式 105

第16 章 新巨头蚂蚁金服 111

第17 章 “护城河”才是关键 115

第18 章 京东的“护城河” 123

第19 章 58 同城：从低频到高频 133

第20 章 小米：从爆品到生态 137

第四部分  动力：风口的进化 _ 142

第21 章 中国互联网的第一个风口 145

第22 章 变天了：2010 年大转折 149

第23 章 王兴VS 朱啸虎：决战风口 157

第24 章 风口的逻辑 165

第五部分  迷失：为什么不能进化 _ 170

第25 章 反思百度 173

第26 章 陈天桥向左，丁磊向右 181

第27 章 张朝阳的得失 191

第六部分  破局：进化者的机会 _ 196

第28 章 焦虑的第二梯队 199

第29 章 突围：绕开巨头 203

第30 章 新一代崛起 215

第31 章 新一代的内功 225

第32 章 人民想念周鸿祎 233

结　语 接力赛 进化 40 年 _ 2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