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反恐大策略：如何应对网络恐怖主义

　　第一章网络恐怖主义的定义

　　阅读导图第一节网络恐怖主义术语的来历

　　以互联网为代表的信息技术改变了人类社会，是当今世界中最有活力、最有魅力的科技成果。我们应当向发明互联网的科学家致以敬意，是他们的智慧，为人类社会开辟了一片广阔的新天地，带来了经济社会发展的新动力，为人类社会创造了新乐园。经过数十年的快速发展，如今网络空间已经发展成为与陆地、海洋、天空、太空等同等重要的人类活动新领域。网络已经渗透到了人类社会政治、经济、文化、军事以及社会生产生活的方方面面，正在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人类社会的正常运行已经深深地融于网络、依赖于网络，网络成为人类社会不可或缺的基本工具。

　　网络反恐大策略——如何应对网络恐怖主义

　　第一章网络恐怖主义的定义任何事物都有利有弊。网络在给人类社会带来进步和便利的同时，安全威胁和风险问题也相伴出现，给人类社会带来了新的挑战和忧虑。基于网络的种种安全风险和威胁成为影响人类社会和平与发展的危险因素。这也是所谓的“双刃剑”效应。网络恐怖主义就是其中一种不容忽视的新威胁，也是网络领域杀伤力大、破坏性明显的网络安全威胁和风险因素，已经引起国际社会的密切关注，成为近年来反恐怖斗争领域的焦点问题，也成为专家学者研究的一个新的课题和热点问题。

　　国际社会公认，“网络恐怖主义”（Cyber Terrorism）术语的最早提出者是美国加州情报与安全研究所资深研究员巴里 C柯林。1997年3月，巴里 C柯林在美国《犯罪与司法国际杂志》发表一篇题为《网络恐怖主义的未来：物理世界和虚拟世界的融合》（The Future of Cyber Terrorism：Where the Physical and Virtual Worlds Converge）的文章。文中称，“网络恐怖主义”是他10年前创造的一个术语This paper examines the future of Cyber Terrorisma term the author coined a decade ago。前美国联邦调查局官员威廉 L塔夫亚博士2011年11月在联邦调查局官方网站(FBIgov)“执法公告”栏目（FBI Law Enforcement Bulletin）发表的评述认同这一说法。学者和专家在谈及网络恐怖主义的历史时也持肯定态度。查阅包括维基百科在内的各种网络词典，基本上都持相同的观点。按照这一说法，网络恐怖主义术语在20世纪80年代就出现了。其实，20世纪80年代，互联网尚处于联网技术、通信规则和应用程序开发试用阶段，知悉和使用互联网的人多数是科研人员，社会大众很少知悉和使用，这个时期提出“网络恐怖主义”这一术语，不能不说很有远见，也带有点预测和展望性质。但是笔者至今未能查找到印证该术语在80年代出现的任何资料。

　　1994年，美国著名信息战专家斯瓦图出版过一本名为《信息战争》的书，该书的副标题是“网络恐怖主义：信息时代如何保护你的个人安全”，中国国际文化出版公司和北方妇女儿童出版社2001年10月联合出版的《信息时代战争新著译丛》中收有此书。《信息时代战争新著译丛》由原中国军事科学院战略研究部研究员陈伯江主编。陈先生在接受《保密工作》记者采访时说到，斯瓦图的《信息战争》第一版出版于1994年，作者在该版的序言中说，书稿交到出版社时是1993年，而这一年正是美国启动“信息高速公路”计划的时候。也就是说，在信息网络发展刚刚起步的时候，美国就已经意识到网络恐怖主义问题了。

　　在美国军方的研究中，是否早已提出过“网络恐怖主义”这一术语（互联网是美国国防部门科研机构投资参与和主导的科研项目），不得而知。事实上，出于保密等各种原因，美国军方的科研成果很难查到。笔者推断，“网络恐怖主义”这一术语出现的时间有可能更早，只不过未能为世人所知晓。当然，纠缠这一术语谁率先提出，出现时间的早晚、来龙去脉并无实质上的意义。

　　国内学者对网络恐怖主义的研究远比西方互联网发达国家晚，本世纪初期才有学者关注这一问题。国内有关研究资料不多，早期多数是有关新闻媒体报道。进入21世纪，网络恐怖主义逐步成为全球性话题和国人关注的问题。搜索中国学术期刊网络出版总库（CNKI）发现，国内最早提及“网络恐怖主义”的公开资料是1996年《广东金融电脑》杂志第5期，该期杂志有一篇题为《恐怖主义入侵电脑》的文章，提及网络恐怖主义问题。此后，署名为“北疆”的作者在2001年《信息安全与通信保密》杂志第11期和同年出版发行的《国防》杂志第11期分别发表题为《审视网络恐怖主义》和《网络恐怖主义浮出水面》的文章，均使用了网络恐怖主义这一术语。该两篇文章主要是推介前述《信息时代战争新著译丛》中《信息战争》一书。这应该也是国内较早涉及“网络恐怖主义”的文章。

　　公开资料显示，国内研究恐怖主义较早的是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笔者曾于2001年撰写过关于网络恐怖主义的专题研究报告提供政策研究部门参阅（内部报告）。国内最早专门研究网络恐怖主义的硕士论文是2003年中国政法大学硕士研究生邓洪涛的《网络恐怖主义初探》，同年哈尔滨工程大学的丛艳华在其硕士论文《网络犯罪研究》中有一节专门研究网络恐怖主义。这些硕士论文开启了国内网络恐怖主义学术研究的先河。截至2016年7月，中国学术期刊网络出版总库（CNKI）收录的国内研究网络恐怖主义的博士、硕士论文没有超过30篇。

　　第二节网络恐怖主义的定义〖1〗一、众说纷的恐怖主义定义定义是研究问题的逻辑起点，一个术语的定义如果不清晰，很容易引起误解，也不利于在相同语境下研究探讨同一个问题。因此，研究网络恐怖主义，首先必须明确网络恐怖主义术语的定义。这既是学术研究的需要，也是制定政策、开展国际合作的基础。鉴于网络恐怖主义属于恐怖主义的一种新类型，界定网络恐怖主义，理所当然应当从恐怖主义的定义入手。

　　有关恐怖主义定义的国内外学术研究十分丰富，观点众说纷纭，这一现象充分反映了恐怖主义定义问题不仅仅是个简单的学术问题，更有其深刻复杂的政治、社会与国家利益需求背景。

　　通说观点是，“恐怖主义”（英文terrorism）术语是从法文“terreur”一词演变而来的。有学者专门梳理考证了“恐怖主义”术语的历史演变过程，认为“恐怖主义”概念起源于1789年法国大革命时期。当时，反对革命的人将革命者的血腥暴力行为称为“恐怖主义”。有学者专门指出，法国大革命时期的恐怖主义主要指国家恐怖主义，此后在实践中被逐步适用于个人和团体的各种暴力行为。资料显示，《牛津英语词典》关于恐怖主义的首个定义反映了这一语义，该词典将“恐怖主义”定义为“如同法国1789—1797年大革命当权的政党实行的威胁一样，凭借威胁建立政府”。

　　也有学者对上述说法持不同意见，认为恐怖主义（terrorism）除了与法文词根（terror）有联系外，实际上与法国大革命的“恐怖”没有多少必然联系。该观点认为，大规模恐怖活动大体兴起于20世纪70年代，它是受到1970年代以来极端的伊斯兰原教旨运动和1990年代苏联解体后民族分裂运动的极大推动，出现了从中东到中亚的极端势力、分裂势力与恐怖势力契合，现代横行的恐怖主义应当源于极端势力和分裂势力的兴起。

　　多数观点认为，现代意义的恐怖主义兴起于20世纪60年代。进入70年代，国际上每年都发生若干起重大恐怖事件。有美国学者将恐怖主义称为“第四代战争”，认为此类战争的特点是战争与政治、战斗人员与平民之间的界限比较模糊，不容易区分开来。

　　20世纪60年代以来，恐怖主义的含义发生了很大变化，国际社会围绕“恐怖主义是什么”这一问题进行了大量的探讨。遗憾的是，直到今天，国际社会仍未形成共识，也没有一个统一的法律定义。估计今后一段时间也很难达成共识。究其原因，除了恐怖主义自身具有复杂性特性外，以下原因不容忽视：第一，各国政治制度和法律体系不同；第二，各国意识形态不同；第三，不同的世界观和宗教信仰；第四，不同的国家利益和价值取向；第五，观念体系和认识方法不同，这样便形成了不同的语境和话语体系。

　　迄今为止，国际社会有关恐怖主义的定义多达数百种。以美国为例，美国不同的法律在定义上也不完全一致，美国法典、爱国者法、国土安全法、恐怖主义风险保险法等都有各自表述的定义。美国政府各部门对恐怖主义的定义也不相同，美国国务院、联邦调查局、国防部等部门出于各自的职责分工和利益需要使用了不同的定义表述。

　　联合国所属一些国际组织对各国恐怖主义定义等法律问题进行了梳理汇总。如位于奥地利维也纳的联合国毒品和犯罪问题办公室2007年编制发布的《国际反恐怖主义文书立法并入和实施指南》，对有关恐怖主义犯罪定义等法律问题进行了阐述。

　　为了说明定义问题的多样性和复杂性，以下列举部分国际组织、国家立法和政府机构以及词典与学术定义。

　　……

　　盘冠员，男，中国人民大学网络犯罪与安全研究中心兼职研究员。主要著作：《*新公安派出所民警工作手册》（主编，法律出版社1999年版），《图解立案证据定罪量刑标准与法律适用（4册）》（主编，中国法制出版社2005年第一版），《全新执法办案重点难点细节问题操作实务（4册）》（主编，当代中国出版社2007年版），《图表速查立案追诉标准与定罪量刑证据规范（6册）》（主编，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等。

　　章德彪，男，现为中国劳动关系学院思政部副教授，从事政治理论和国际问题的教学科研工作。

　　本书系统阐述了网络恐怖主义的定义、主体、形态和行为，分析了网络恐怖主义的成因、危害、现状及其发展趋势以及全球面临的网络恐怖主义威胁与挑战，介绍了美国、俄罗斯、欧洲等主要国家和地区应对网络恐怖主义的经验做法，并从战略规划、发现预警、防范控制、侦查打击、应急处置、综合治理和国际合作等方面提出了我国应对网络恐怖主义的对策与建议。

第一章网络恐怖主义的定义/

第一节网络恐怖主义术语的来历/

第二节网络恐怖主义的定义/

第三节网络恐怖主义与传统恐怖主义的关系/

第四节网络恐怖主义与黑客活动、网络战的区别/

第二章网络恐怖主义的主体/

第一节网络恐怖主义主体的定义/

第二节网络恐怖组织的类型/

第三节网络恐怖组织和网络恐怖人员的认定/

第四节联合国认定的恐怖组织/

第五节欧盟和部分国家认定的恐怖组织/

第六节美国国务院认定的恐怖组织/

第七节中国认定的恐怖组织和人员/

第八节中国认定恐怖组织和恐怖人员的标准/

第九节需要关注的恐怖组织/

第十节网络恐怖组织/

第十一节网络恐怖活动人员/

第三章网络恐怖主义的形态/

第一节网络恐怖主义形态的定义/

第二节网络宣传/

第三节网络招募/

第四节网络培训/

第五节网络融资/

第六节网络联络/

第七节网络策划/

第八节收集信息/

第九节网络攻击/

第十节“伊斯兰国”组织的网络活动/

第十一节“东伊运”恐怖组织网络活动/

第四章网络恐怖主义的行为/

第一节网络恐怖主义行为的定义/

第二节网络恐怖活动的认定/

第三节网络恐怖事件/

第四节网络恐怖活动犯罪/

第五节网络恐怖活动违法行为/

第五章网络恐怖主义的成因/

第一节恐怖主义的成因/

第二节恐怖主义个体特征/

第三节区域恐怖主义成因分析/

第四节网络恐怖主义的成因/

第五节网络恐怖主义成因理论/

第六章网络恐怖主义的危害/

第一节网络恐怖主义的危害性/

第二节网络恐怖主义危害性的表现/

第三节网络恐怖主义威胁的风险评估/

第七章网络恐怖主义的现状与趋势/

第一节当前国际恐怖主义的活动特点/

第二节我国面临的恐怖主义威胁/

第三节国际网络安全面临的威胁/

第四节我国网络安全面临的威胁/

第五节网络恐怖主义发展趋势/

第八章网络反恐国家战略/

第一节世界主要国家反恐战略/

第二节世界主要国家网络反恐战略/

第三节当前我国网络反恐领域的主要问题/

第四节我国的网络反恐战略建议/

第九章情报信息/

第一节网络反恐情报信息概述/

第二节国外网络反恐情报信息借鉴/

第三节我国网络反恐情报信息工作/

第四节网络反恐情报信息的搜集/

第十章互联网治理和网络安全防范/

第一节互联网治理/

第二节网络安全保护/

第十一章事件应对处置与调查侦查/

第一节网络涉恐安全事件应对处置/

第二节网络恐怖活动的调查/

第三节网络恐怖案件的侦查/

第十二章国际合作/

第一节网络反恐国际合作的必要性/

第二节网络反恐国际合作的依据与原则/

第三节网络反恐国际合作的主体、对象和内容/

第四节我国网络反恐国际合作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