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有风情：一个大陆交换生在台湾的153天

第一节  互赠“旗子”

长孙：你们在云林县生活得怎么样？

小林：我在云林科技大学（简称：云科大）交换，是大二学生，我 们校址在云林县斗六市。云林是农业县，台湾人眼中的乡下，娱乐设施比较少，没有什么大的商场，只有家乐福，购物比较麻烦。我们只能去 最近的台中市，隔壁嘉义县跟云林水平差不多，台南节奏比较慢，台北 和高雄距离又远。

长孙：对台湾最大的感受是什么？

小林：一是，台湾生活没有太大的压力，竞争力相对大陆较小，台 湾同学学习的进取心比不了大陆学生。二是，台湾贫富差异小，城乡差 距不会太大。三是，台湾人的热情。比如在大陆向陌生人问路会有冷漠 感，尽管别人也会告诉你，但在台湾他可能会更进一步，甚至把你送过 去。我们学校附近的人，对陆生都特别热情，毕竟我们是消费者。可是 台湾同学也提醒我不要因学校附近的人而联想全台湾人都是这样的，让 我们注意点。

长孙：嗯。你们学校情况咋样？

小林：学校的要求跟大陆不一样，在云科大学习还蛮轻松的。云科   大老师 90% 拥有欧美的留学背景，老师英文好、水平也高，拥有蛮不错的教育资源，是大陆很多高校所不及的。不过专业课是中英文双语讲授， 专业术语都是用英语表述，课本和考题也是英文的。刚去的时候有点不   习惯，还好大家英文水平都差不多。我读的专业是机械，但是在云科大   没有学到预期想要的那么多知识，倒是体验了台湾丰富的人文生活。如   果单是从专业的角度考虑，我不推荐我们专业的同学去台湾学习，因为   台湾授课内容的难度比起大陆来说要简单很多，打个比方吧，我在台湾   学的电工仅比我在高中时学到的稍微高那么一点，唯一给我的难度可能   就是英文了，但是考核大家都能过。如果想了解台湾人文环境的同学倒   是可以考虑。

长孙：台湾高校老师的海外留学背景很强，学历也高，这个我也有发现。

另外，作为不同的社会环境成长起来的青年人，我想你一定看到了 以前未曾相见过的事物？

小林：云科大最好的专业是设计，在世界上也蛮有名气的。我有同   行的朋友是设计专业的，她说自己在大陆时没有学到什么东西，但是在   台湾却收获颇丰，和大三、大四的学长学姐一起上课，使她的思维开拓   了不少，如果能多报几门课一定收获更多。回到大陆后，她跟大陆老师   谈了自己的诸多想法，老师也觉得她确实变化很大。另外，台湾同学不   怎么去图书馆，学校的图书馆有 9 层，很大一部分都是陆生，台湾同学大多会在考试前一周去冲刺一下。他们平时都在活动中心搞社团活动， 晚上整栋楼灯火通亮，各个社团有各自的集社时间。我很喜欢他们的校   庆活动，全是学生自己搞起来的，老师没任何参与。设计系的学生摆摊   展示自己设计的作品，各个社团组织卖起了各种自制的美食。要是在大   陆的话，我想学生很难独立完成这些工作。

还有一个不同，我想你一定也在中原大学参加过师生聚吧？

长孙：有。期末了，各专业课老师会安排和学生聚餐，中间的时候 老师也会请学生吃饭。

小林：对啊，我跟我大陆的老师聊过这个话题，我们辅导员是院学   工办主任，她向我询问台湾的师生关系，我就跟她实话实说，她说她恐   怕做不到，她每天要处理回家带孩子之类的生活琐事，使她没有时间对   各个学生了如指掌。台湾的导师对自己所带学生的情况非常了解，他们   把学生当朋友来看待，但是在大陆可能就不是这样了。这大概与老师的   心态有关系，台湾的老师年龄不管有多大，心态都很年轻。在教学方面， 台湾老师讲课比较灵活、生动，课堂气氛也自由，学生想怎么着就怎么   着，不会管得太严。大陆呢，老师比较严肃一些，不能吃东西，不能讲   话，不能……台湾老师在上面讲课，学生在下面吃早点，老师还让学生慢慢吃。

长孙：这个我深有体会，台湾老师心态确实比较年轻，尽管他们或 许上了年纪。我有个老师 70 多岁了，每天还系一个红围巾，把自己打扮得像个年轻人。还有一个老师，玩  LINE（台湾最流行的聊天软件）比我还会娴熟，起初我还以为他没有   LINE。

现在，你觉得台湾学生跟大陆学生有什么不同？

小林：大多数台湾同学对陆生很友好，但也有少数例外。我们在云   林县，云林是泛绿的地区，在“九合一”选举前，我问过他们会投谁？   大多数选民进党。我们班也做过调查，总共 30 多个同学，百分之八十支持绿营。所以大家尽量不谈政治，因为观念不同，一谈政治稳吵。举个   例子吧，有个台湾男生喜欢一个大陆女生，他家是高雄的，深绿出身， 他经常带她骑车出去玩，两人关系很好，但是一谈到政治准吵起来。男生说，台湾是一个“国家”。女生说：“台湾是中国的一部分。”最离谱的是，有一天那个男生送了这个女生一面“青天白日旗”，女生不甘示弱，回赠了他一面五星红旗，你说是不是很逗。

长孙：他们对大陆哪方面谈论的比较多？

小林：一个是大陆人的素质；另一个是大陆人比较勤奋。台湾人对   大陆游客大批量的涌入是比较担忧的，根本原因是两岸的不了解。他们   通过媒体了解的大陆都是很负面的新闻，会觉得大陆人比较穷，没素质， 台湾为什么要归属于落后于自己的大陆？

还有，很多人会问大陆很大，出去玩需要几天。火车是经常被问起 的话题，问坐几天几夜的那种火车，你们是怎么坐的（台湾没有卧铺火 车）？

长孙：在台湾呆了一学期，你觉得台湾有什么优势？

小林：一个是台湾的“人”，这个值得我们大陆好好学习的。另一个是古典文化的传承，尤其是繁体字和儒家文化。有一次坐火车，列车员 知道我来自大陆，就跟我讨论起是否该使用繁体字的问题，最后我们得 出平衡的结论：不应该抛弃繁体字，但应做到用简识繁。

还有一次，在台北地铁上，我听见两个台湾高中生在聊两岸高中教 育的差异。其中一个认为大陆学生学习刻苦值得学习，另一方觉得陆生 都不会写繁体字，还谈什么来台湾学习。话不是完全没有道理，我们去 台湾之前，虽然认识一些繁体字，但不是所有都认识，去了一学期才差 不多没有阅读障碍了，但是要让我们书写还是挺困难的。

长孙：现在两岸交流日益纵深，其实台湾人也开始学习简体字了， 比如台湾同学做研究的时候也有在浏览、引用大陆的文献，跟我们相反， 他们也识简体字，但不会写。

OK，我们进入另一个话题，那你觉得台湾有什么不足呢？

小林：一是台湾的民主。台湾人把民主当作自己的优势，但我觉得   台湾的民主只浮于表面，没有深入到骨髓，跟国外真正民主的国家不太   一样。就说马英九吧，他不适合当一个领导人，但他为人挺正直的，有   书生气，做一名老师可能会不错（马英九曾在台湾政治大学任教）。这  几年台湾用民主（投票）的方式选举领导人，却没有选出几个很优秀的。 他们一直批判大陆不民主，可是我们的领导人不是比他们的领导人优秀   很多吗？

另一个，虽然两岸都是中国人，但是在意识上表现迥异。按理说台   湾人也应该勤奋一点，好像不是，不过全世界估计也没有几个比大陆人更努力的了。台湾人的思维过于狭隘，有局限性，可能因为“岛国心态”，视野没有那么开阔。虽然他们也有人走到国外，但可能只是一部分，大   部分留在岛上的人可能就不怎么了解外面的世界了。

还有一个，我不知道是优点还是缺点，就是他们很哈日。他们很多的建筑是日式风格的，饮食也是。我住校外，我跟我们宿舍的门卫大哥（四、五十岁左右）聊过，他很喜欢日本，觉得日本各个方面很发达，很 优越，高高在上，对大陆就不怎么了解了。我认识一位硕士毕业的学姐 很喜欢大陆，打算到大陆发展，可她的同学都很费解，用不屑的眼光问 她为什么要去大陆，她的同学要么是去欧美、日本，要么留在台湾。

长孙：关于台湾现行制度，有时候台湾人也充满了无奈与疑惑。他 们有时也很羡慕大陆的行政效率、政绩以及社会的团结。

你住在南部，应该也有到过北部，你感觉台湾南北有差异吗？

小林：我个人觉得北部比较开放一点，我对南部有一点抵触，在有  些地方你会明显感觉到他们对大陆人不一样，如果在公共场合你表现太   张扬，他们态度可能就会起变化，在台北就好很多了，那里包容性较强。

长孙：你去过高雄吗？

小林：去过两次，一次是听陈绮贞的演唱会，一次是特地去玩儿。 一直对这个城市有特殊的感情，当年令我着迷的台剧《痞子英雄》就取景于此，又在这座城市第一次亲身观看女神的演唱会，高雄注定是个让 我难忘的城市。

长孙：你最喜欢台湾哪个城市？

小林：台南，她应该是台湾最有文化底蕴的城市了，都说“府城” 嘛，古迹多，小吃多。我喜欢台南那种慢悠悠的生活节奏。我自己构想，  以后老了和另一半住在台南，出门随便到一家不起眼的小店都能吃到美   食，感觉这里特适合老人生活。

长孙：在旅游途中，有没有记忆犹新的故事？

小林：有，不过说起来挺丢人的，但却是很刺激的事，是我和室友  坐台铁逃票。那次我俩去台北，买的是 TR-PASS 五日票，有车次限制。由于当天回去时间已晚，没有直接到斗六的车了，必须先坐一班快车到   桃园下车，再换慢车回来，但我们又不想花钱再额外买快车的票，想着   反正我们的票可以进站，就打算逃票坐个快车。到了桃园看检票员没有   检票，我们就继续往前坐了，心想坐得越远越好。晚上人特别多，没有

座位，我们站在过道。离台中还有两三站的时候，检票员过来了，这时   火车也马上要停站了，刚好检票员查到了我们，如果他晚来一点，车门   一开我们就可以出去了。他问我们有票吗？我们说没有。他问我们在哪   一站上的，让我们补票，我们说了最近的一个车站。他问在哪里下，我   们说就这一站，我们补了几块钱的票就下车了。可是我们不能停在这里， 这种小站已经再没有南下的车了，我们就趁着列车员不注意往火车后车   厢跑，又跳上了车，发现后面有位子我们就坐了下来。可是那时心里好   忐忑啊，心想万一他查过来，那就尴尬死了，心里一直念道赶紧到台中， 赶紧到台中……我们一直盯着车门，还好他没有再过来……以后再也不   逃票了。

长孙：你现在大二了，如果有机会，会考虑去台湾读研究生吗？

小林：不会吧，主要原因是我回来后换专业了。我去的时候是机械 专业，现在换成了工业工程。我跟我台湾的老师交流过这个专业，在国 外比较兴盛，可在台湾和大陆算是新兴的专业，起跑线都差不多，而且 我现在大陆的老师水平都很不错，所以没有必要再过去读研。

长孙：这次交换之旅应该是你第一次去台湾，还想再去吗？

小林：当然想啦，会回去找自己的老师、同学。虽然全台的每个城 市我都去了，但是很多景点有遗漏，想补回来。

长孙：希望你可以早日实现你的愿望，谢谢你跟我分享这么有趣的 故事。

小林：希望对你有帮助。

 对台湾的了解很有限，中央电视台的“海峡两 岸”节目有看过，但是主要的还是通过历史教材。因为 9 月份要来台湾了，4 月份我就买了两本跟台湾有关的书籍：一本是廖信忠的《台湾这些年所知道的祖国》，另一本是骆芬美的《被误解的台湾史》。这两本书 对我的触动挺大的，我当时的感受就是从 1949 年起台湾跟大陆其实经历着类似的坎坷，同样也不容易。

长孙：抵台以前，对台湾是什么印象？

小严：以前我们常说“宝岛台湾”，阿里山啊、日月潭啊，好漂亮；第二个是台商，因为招商引资嘛，我的家乡武汉有一个吴家山台商投  资区。另外，对台湾人和香港人分不清，只知道警匪片、夜总会、流行  歌曲等等都是从台湾、香港来的。政治方面，觉得“立法院”整天鸡飞   狗跳地打架。我是学法律的，觉得台湾地区的“法律”挺先进的，我们   经常学习台湾的一些法学理论。前几年有些同学喜欢看台湾的娱乐节目

《康熙来了》，我也瞄过两眼，但没有什么兴趣，甚至还有些反感。我来   台湾的

第二节  中华文明衰落后的大动荡

长孙：你对台湾的了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小严：我来台湾之前时候，有同学建议我去节目现场看一下，她说《康熙来了》代表   着台湾的主流价值观，我就很好奇，一个娱乐节目怎么就能代表台湾主   流价值观呢？我来了之后更是觉得它不能代表台湾的主流价值。还有一   个是家庭方面，我曾祖父一辈有兄弟六人，听说其中有两人来台湾了， 后来又说没有到台湾，我不知道该怎么找。最新的最深刻的印象主要还   是那两本书带给我的。

长孙：来台湾以后，感觉变化大吗？

小严：来了以后跟以前的感受是不一样的。来了也没有很兴奋，也 没有觉得小吃多么好，旅游其实也就那样子，吃喝玩乐方面没有太多惊 喜。但明显感觉台湾社会很有秩序，台湾民众让人感到亲近舒服，比较 让人有信任感。以前觉得台湾的政治很乱，现在发现它不乱。因为有 一些基本的价值观念，大家都不敢去触碰或逾越。台湾年轻人喜欢喊口 号，民主、自由、人权，虽然他们并不一定懂这些理念，但他就相信这 个，根深蒂固的，没人敢触碰。他们以这个名义，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去骂“教育部”、去冲击“立法院”，你也没办法说他们什么，这是主流价值观，年轻人认同这个，老年人也认同这个。有这个东西在，台湾社会 不会太乱。实质上，任何在台湾玩政治的只有遵守这个理念才能进行下 去，至于两党之间怎么搞是其次的。

长孙：好像不是，以前台湾的社会运动会强调“和平非暴力”，而 “太阳花学运”以后的抗议运动，现在网民留言会鼓吹说，赶紧占领政府  机关啊，反正也没事。

小严：台湾“九合一”选举是真民主，台湾也的确是个自由的社会， 由民主保障自由，这是没有什么疑问的。但是现行的“民主”是不是最   适合台湾？台湾的“自由”是不是真的很自由？这两个问题是值得讨论   的。代议制、政党政治都是民主制的必然产物，但是台式民主下的代议   制与政党政治不是正常状态。最主要的是台湾不是正常的“国家”形态， 这导致其两党制不是讨论“国家”的政策与人民的生计，而是绑架着

“台独”这个严重分裂社会的大流弊，致使社会空转，族群对立。而选举 往往又具有很强的意识形态色彩，由于这种牢固的思想倾向，人们也很 难表达出真正的自由，在台湾有一句很流行的话叫：只看蓝绿，不问是 非。再有，你敢在街上大声表明你的政治立场么？除了政客，一般人是 不敢的。而且，一旦这个政党上台，必然大规模压制另一个政党，自由

往往在无形中受到侵蚀。所以，从形式上看，台湾是真正的民主自由社 会，但是有很大的问题，它不是正常的状态。

长孙：在西方社会有句名言，就是伏尔泰的那句“虽然我不同意你 的观点，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在台湾这个“民主”社会到底是 不是每个人都有表达自己观点的权利和自由？当然我觉得只要有足够的 勇气就可以讲出来，但问题是表达了以后会怎么样？在岛内有的人是支持“统一”，承认是“中国人”的，但不敢公开讲，只能私下说，害怕被攻击。有台湾同学曾告诉我，他在自己的脸书上发文支持“统一”，结果被“群殴”，打得满头是包，吓得再也不敢公开亮自己的立场了。这个现象是不是具有反证性呢，我觉得有一定的代表性。

那你怎么看“太阳花学运”期间，学生占领“立法院”和“行政院”，并且还形成了一个声势浩大的浪潮呢？

小严：我们现在说“法治”，“法治”是指“依法而治”，“法制”是指法律制度，这才是反映社会制度的文明程度。“太阳花学运”从法律 上看，占领“立法院”和“行政院”肯定是违法的，这毫无疑问，并且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法律允许范围之内的抗议示威了。但是在西方有一个

“公民抗命”理论，认为国家的法律为恶法的时候，公民可以不遵守。在 香港“占中”的时候被很多人提出，但是法律界已经否定香港符合“公 民抗命”的条件。“太阳花学运”更是不符合，因为一切都是按照法定程序进行的，如果认为有“黑箱操作”就攻占“立法院”和“行政院”，岂不是天下大乱？

台湾是个法治社会是基本成立的，但近年来，由于政党恶斗导致很 多年轻人越来越不宽容、不理性了，法治的信念受到极大的冲击。我对 台湾的法治是表示担忧的，因为它的法治和民主一样，是没有根的。什 么是根？“国家”的根，社会核心价值的根。

长孙：你是学法律的，你觉得台湾社会法治的程度如何？

小严：大陆法学科班出身的，没有人不知道台湾的王泽鉴教授，他写了一套民法的书，有八本，我们称之为“天龙八部”。他的书很火，所   以以他为标杆，我们觉得台湾法学很发达。还有现任的“司法院副院长” 苏永钦教授，在大陆也比较有影响力。台湾做法律史的人少，但是做得   很扎实。大陆法律史学者至少有两三百人吧，台湾真的以法律史为领域   的不超过 10 个人，但他们出一本著作就是一本精品。

另外，台湾“法律”非常严、非常精细。像我们大陆没有针对妇女、少年儿童权益保护的具有很强操作性的法律。但台湾不一样，从机构的设   置上来说有家事法庭、少年法庭，还有一系列保护妇女、孩童的相关规定， 规定十分详细，甚至现在家长都不敢打孩子。以前跟法学院的老师交流过， 他说台湾的法治是没有问题的，法律很严，任何人犯法可能都会受到处罚， 像陈水扁是“总统”又怎么样，照样被起诉，一样蹲大牢。

长孙文正，男，1986年生，陕西咸阳人，北京联合大学台湾研究院硕士研究生（2013.7-2017.7），曾在《统一论坛》《两岸关系》《台声》《台湾周刊》及华广网、华夏经纬网、中国台湾网等期刊网站发表多篇涉台文章。2014年9月1日至2015年1月31日，作者作为北京联合大学交换生赴位于台湾桃园县中坜市的中原大学交流学习。

本书是作者作为大陆年轻学生对台湾的观察、感受以及部分访谈，主要是台湾的自然风光、校园文化、人文历史风貌等，以及台湾部分政治现象等。此外，作者还介绍了两岸青年及一位马来西亚青年学生的交流情况。

第一章 悠游台岛

第一节 台北故宫博物院    001

第二节 台北 101   006

第三节 九份   013

第四节 花莲   018

第五节 澎湖湾 022

第二章 生活一隅  

第一节 垃圾不落地 030

第二节 交通车博爱座  035

第三节 路上   043

第三章 冷眼看政治

第一节 “台湾”方圆几何  045

第二节 “太阳花学运”    052

第三节 “九合一”选举    057

第四章 走进校园  

第一节 最惊讶的一堂课    071

第二节 激辩“台湾地位未定论”   073

第三节 新鲜多彩的校园生活   075

第五章 大陆学生眼中的台湾  

第一节 互赠“旗子”  088

第二节 中华文明衰落后的大动荡   096

第三节 花开两岸柳成荫    108

第六章 大师的背影

第一节 中研—胡适—胡适之   137

第二节 梅园—梅花—梅贻琦   148

第三节 傅园—傅钟—傅斯年   155

第四节 中大—志希—罗家伦   163

第五节 东吴—素书—钱宾四   172

第七章 老兵的故事

第一节 命  180

第二节 我是个号兵 183

第三节 眷村——无边的乡愁   188

第四节 归去来兮   199

第八章 社会百态  

第一节 陕西 • 台湾 • 陕西村 212

第二节 日暮草山——蒋介石   218

第三节 邓丽君的歌声  248

第四节 便利的便利店  253

第五节 “西施”槟榔摊    257

第六节 小台北大中国  2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