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军事援助有效性研究：以美国军事援助巴基斯坦为例（1947-1965）

一、研究缘起在国内学术界，就援助研究而言，主要是“经济援助”相关的文献（包括相关著作和文章），而讨论“军事援助”的文献相对较少。 以CNKI检索（2017年8月25日）为例，以“援助”为篇名，显示的结果是9364篇，仅在“中国政治与国际政治”学科中就有1052篇；以“经济”和“援助”为篇名，显示的结果是352篇；以“军事”和“援助”为篇名，显示的结果是74篇。同样，就“援助有效性”研究而言，相关文献不少， 以“援助有效性”为题的学术文章总共有10余篇，会在下文的研究现状中提及。但基本上讨论的都是“经济援助有效性”，截至目前，以“军事援助有效性”为题的文献几乎没有。军事援助不重要？显然不是，特别是在冷战时期，军事援助是以美国和苏联为代表的大国为达到各自全球战略或外交政策目标所经常使用的重要手段之一，所以军事援助相当重要。只有经济援助有“有效性”问题，军事援助没有？显然也不是，大国如此重视军事援助，自然会关注其效果，当然也有“有效性”问题，只是还没有引起学术界的特别关注。 可能的原因：军事援助涉及的因素比经济援助复杂得多，不好把握军事援助有效性评估的变量。鉴于此，本书试图做一尝试，探讨比较有代表性的美国的军事援助有效性问题，由于学术功力不逮，笔者没有能力单纯地从理论上进行阐释，只能将理论与实践结合，以美国某一时期对某一国家的军事援助为例。至于为何选择美国对巴基斯坦的军事援助（以1947~1965年为例），而不是选择美国对其他国家的军事援助，也不是选择另一时段美国对巴基斯坦的军事援助？皆因该时段涵盖了美国军事援助从开始到终结的一个完整周期，因此是探讨美国军事援助有效性的典型代表案例之一，同时笔者掌握了这一时期美国军事援助巴基斯坦的相对充足的一手资料。二、国内外研究现状通过梳理国内外相关研究文献，与本书相关的研究主要有“援助有效性”“美国援助巴基斯坦”“冷战初期的巴基斯坦外交政策”“冷战初期美国的南亚政策”等。（一）国内研究现状1关于“援助有效性”国内学者对“援助有效性”进行了理论解读和经验分析。关于理论解读，主要从援助是否促进受援国经济发展、发展援助理念等方面对援助有效性进行解读。理论解读一，援助是否促进受援国经济发展。商务部国际贸易经济合作研究院的周宝根在《援助促进受援国发展吗？——国外发展援助有效性的学理纷争》一文中指出，发达国家向发展中国家提供的发展援助是国际经济、政治领域的重要议题，国外政治学家、社会学家、经济学家对援助有效性给予了重点关注，但是各学者在援助是否促进受援国发展方面存在纷争，有的学者认为援助能够促进受援国发展，有的学者则认为援助不能促进受援国发展，作者对此分别总结了理由与证据。作者指出，有关发展援助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实证研究并没有给出一致的结论。在现实中，人们也可以同时找到正反两方面的大量案例。但是，在几十年实践及研究的基础上，人们仍可以总结出一定的经验。首先，人们不能抛开相关问题的背景，单纯地讨论发展援助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因为许多援助的目的都是多方面的，并不仅仅包括受援国的经济增长，可能还包括解决当地的食品、疾病等危机，更多的时候还包括政治等因素。其次，以促进经济增长和发展为目标的发展援助可以“救急”，但难以“救穷”。最后，发展援助应该考虑受援国的具体情况。 周宝根：《援助促进受援国发展吗？——国外发展援助有效性的学理纷争》，《国际经济合作》2009年第5期。理论解读二，发展援助理念。中国社会科学院农村发展研究所杨东升的《国外经济援助的有效性》一文利用一个具有遗赠动机的交叠世代模型研究国外经济援助的有效性。作者发现，国外经济援助对于受援国资本积累的影响在一定的条件下是非线性的，具有典型的临界值效果。这一发现有助于解释关于国外经济援助有效性的经验研究中广泛存在的争议。 杨东升：《国外经济援助的有效性》，《经济研究》2007年第10期。中国社会科学院西亚非洲研究所贺文萍教授在《从“援助有效性”到 “发展有效性”：援助理念的演变及中国经验的作用》一文中对发展援助理念的演变进行了解读，认为发展理念之所以从“援助有效性”演变为“发展有效性”与如下国际形势发展密不可分：“千年发展目标”的减贫议程与二十国集团会议议程的聚合是这一发展援助理念转型的最重要推动力；“新兴援助国”的出现及其对发展问题的关注；西方国家发展援助的失败。作者最后分析了中国经验对国际发展援助理念转型的作用与贡献。 贺文萍：《从“援助有效性”到“发展有效性”：援助理念的演变及中国经验的作用》，《西亚非洲》2011年第9期。关于经验分析，主要表现为三个方面：第一，从历史和现实视角分析援助的有效性。龙岩学院董锦南的《21世纪美国对非洲发展援助有效性的分析》一文在回顾美国对非洲发展援助历史的基础上，认为进入21世纪后，虽然美国对非洲的某些发展援助完全或大部分出于自身利益考虑，但从历史和现实角度来看还是具有一定的积极影响和意义的。 董锦南：《21世纪美国对非洲发展援助有效性的分析》，《哈尔滨学院学报》2014年第9期。澳门大学法学院博士生吴燕妮在《欧盟发展援助政策的有效性问题及解决》一文中指出，始于《罗马条约》的欧盟发展援助政策经过50多年的历史演进已经发展成为世界上最为重要的援助政策，欧盟也成为占世界发展援助份额一半以上的援助巨头。尽管欧盟发展援助有着巨大和快速的增长，但其实施进程远远落后于欧盟的既定计划却暴露了深层次的问题，即欧盟发展援助政策的有效性问题。随着2009年欧盟《里斯本条约》的最终生效以及欧盟的东扩带来的影响，欧盟发展援助政策的有效实施面临新的契机和挑战，也使现阶段发展援助政策领域的焦点问题更加清晰可见，欧盟必须面对资金、成员国以及附加条件等发展援助障碍，探索新的援助思路，从而提高发展援助的力度和效率。 吴燕妮：《欧盟发展援助政策的有效性问题及解决》，《欧洲研究》2010年第3期。同济大学硕士生汪艳丽的《对外发展援助的有效性问题与德国的应对》以对外发展援助的有效性问题为出发点，以《援助有效性巴黎宣言》为框架，对德国为提高援助有效性做出的努力、存在的问题以及面临的挑战进行了分析。 汪艳丽：《对外发展援助的有效性问题与德国的应对》，《德国研究》2011年第4期。第二，援助有效性影响因素分析。西南民族大学硕士生刘婷在《中国对非洲援助的有效性分析》中指出，受援国的经济社会发展环境、援助国的援助量、援助模式和援助政策、援助国与受援国及其他援助国之间的沟通协调等是中国对非洲援助有效性的影响因素。作者指出，为进一步提高中国对非洲援助的有效性，中国需要完善援助管理体系，增强援助工作的透明度，增加对多边援助和民间资金渠道的利用以推动援助方式和渠道的多元化，加强对非洲援助工作的宣传力度以减少其他援助国的误读和误解。与此同时，在开展援助的过程中，要加强与受援国和其他援助国的交流沟通，更多地了解受援国的发展需求，因地制宜地实施援助工作。 刘婷：《中国对非洲援助的有效性分析》，《现代经济信息》2015年第2期。第三，援助有效性目标设定和效果评估。浙江师范大学博士生张玉婷在《〈巴黎宣言〉框架下的援助有效性研究——以埃塞俄比亚教育援助为例》一文中界定了援助有效性，认为援助有效性包括对援助目标设定和援助实施过程的评估。《巴黎宣言》提出了援助有效性的五个原则，分别是自主原则、联系原则、协调原则、结果管理和相互问责。并以此为分析框架，对埃塞俄比亚的教育援助有效性进行了探讨，最后对如何提升教育援助有效性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尊重受援国自身发展、坚持互惠互利原则；尊重受援国已有的发展成果，保证援助能联系当地发展的需要；加强与其他援助方的合作，通过沟通与整合防止援助的碎片化。 张玉婷：《〈巴黎宣言〉框架下的援助有效性研究——以埃塞俄比亚教育援助为例》，《比较教育研究》2014年第12期。无论是理论解读还是经验分析，国内学者在论述“援助有效性”时，尽管没有在“援助”前加上“经济”限定词，但是从内容上来看，基本上都是专指“经济援助有效性”，而很少论及“军事援助有效性”。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上述成果对于“军事援助有效性”的研究没有借鉴意义。2关于“美国援助巴基斯坦”关于“美国援助巴基斯坦”，研究文献主要有三篇，主要从美国援助巴基斯坦的历史过程、特点、内容和影响进行分析。美国援助巴基斯坦的整个历史过程分析。华中师范大学政治与国际关系学院赵长峰和谭向豪的《浅析美国援助巴基斯坦的历史及其影响》探讨了美国援助巴基斯坦的整个历史进程，将美国对巴基斯坦的援助（1951~2010年）划分为五个阶段：三次援助高潮，两次援助低谷。三次援助高潮分别是20 世纪50年代到60 年代中期、20 世纪 80 年代初期到 90 年代初期以及“9·11”事件之后；两次援助低谷分别是20 世纪 60 年代中后期到 70 年代末和20 世纪 90 年代到“9·11”事件之前。作者认为，美国对巴基斯坦的援助主要受以下几方面因素的影响：巴基斯坦的地缘政治地位、美国的国家安全利益、印度的地位和影响、遏制核扩散的考虑以及美国的国内政治。美国援助对巴基斯坦的政治、军事、经济和社会发展产生了重大影响。 赵长峰、谭向豪：《浅析美国援助巴基斯坦的历史及其影响》，《社会主义研究》2013年第5期。美国援助巴基斯坦的特点、内容及影响。上海国际问题研究院南亚中心邵育群的《美国对巴基斯坦发展援助新战略评估》着重阐述新时期美国援助巴基斯坦的特点、内容及影响。该文探讨了美国国会通过的《2009年加强与巴基斯坦合作法案》提出的背景、具体内容及主要特点，包括援助数额巨大（5年共75亿美元）、高度强调发展援助的可见度和影响力以及实用主义至上等。作者认为，新战略实施未来所面临的挑战有：安全形势恶劣妨碍发展项目的执行、美国发展援助界时刻准备夺回援助项目的实施权和监督权、美巴两国安全合作的成效将直接影响新战略的实施、华盛顿内部的整体政治气氛对发展援助不利、巴基斯坦各界难以建立对美国的战略信任。从效果上来看，短期内美国将难以改变其在巴基斯坦民众心目中的形象并获得巴基斯坦政府在反恐方面的全力配合。长期来看，美国期待的各项发展目标也较难在巴基斯坦实现。 邵育群：《美国对巴基斯坦发展援助新战略评估》，《南亚研究》2011年第1期。四川大学历史文化学院兰江和毛德金的《1954~1965年美国对巴基斯坦的军事援助及其影响》主要探讨1954~1965年美国军事援助巴基斯坦的情况、美巴两国各自的战略考虑以及军事援助对巴基斯坦政治、军事和外交的深刻影响。 兰江、毛德金：《1954~1965年美国对巴基斯坦的军事援助及其影响》，《南亚研究季刊》2004年第2期。总体上讲，国内学者主要探讨了美国援助巴基斯坦的历史、特点及对其影响，不同之处在于探讨的历史阶段有所差异。3关于“冷战初期的巴基斯坦外交政策”关于“冷战初期的巴基斯坦外交政策”，国内学者的研究文献主要集中为以下四篇文章，主要从巴基斯坦自建国以来的外交政策变化、原因探究和外交政策调整方面进行探究。巴基斯坦自建国以来的外交政策变化及其原因探究。汤广辉的《巴基斯坦外交政策的历史分析》阐述了巴基斯坦自建国以来的外交政策变化及其原因。1947~1953年，为不结盟阶段，原因是首先，在国际上巴基斯坦面临的形势是战后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大阵营的尖锐对立；其次，巴基斯坦国内经济存在着严重困难；最后，同印度的严重矛盾使巴基斯坦的生存面临危机。在上述国内外形势下，巴基斯坦认为，像巴基斯坦这样弱小的国家要想生存下去，唯一可靠的办法就是执行不结盟政策，改善与各国的关系，争取多方面援助，来提高自己在国际上的地位。1954~1961年，为结盟时期，随着国际形势的变化，美国对巴基斯坦的态度发生了变化。1953年斯大林去世，美国在伊朗成功地策动政变，美国觉得此时是遏制共产主义扩张的良机。苏联成功爆炸氢弹以后，美国对此忧虑重重，惧怕苏联影响扩大，于是急于建立军事条约组织以构成遏制苏联的锁链。印度是南亚大国，美国原打算重点拉拢印度。但尼赫鲁政府坚持不结盟政策，不愿追随美国。而巴基斯坦西邻苏联，与中东相联，东邻中国，和东南亚相连，是美国建立反共军事包围圈的重要一环，因此美国转而拉拢巴基斯坦。巴基斯坦此时也面临严峻的国内国际局势，急需美国的军事与经济援助，为此，美巴一拍即合，成功结盟。 汤广辉：《巴基斯坦外交政策的历史分析》，《南亚研究季刊》1991年第1期。南京国际关系学院国际战略研究中心宋德星教授在《论巴基斯坦联盟外交及其困境》一文中指出，国家理念的对立和印强巴弱的地区力量结构决定了巴基斯坦的国家安全始终都面临着来自印度的严重威胁。巴基斯坦对印度的一种本能的恐惧和对自身安全的忧虑一直支配着国家政治生活。改变地区力量结构性失衡是巴基斯坦摆脱印度威胁的根本出路。但在仅凭自身力量的情况下，巴基斯坦根本无法实现这一战略目标。唯一的可能性便是借助联盟求安全。 宋德星：《论巴基斯坦联盟外交及其困境》，《南亚研究》2001年第1期。巴基斯坦的外交政策调整分析。西南民族大学旅游与历史文化学院张世均教授在《巴基斯坦为何抛弃与美国结盟的外交政策》一文指出，20世纪70年代前，巴基斯坦实行与美国结盟的外交政策，结果给巴基斯坦的政治、经济和对外关系造成了一系列的消极影响，特别是与美国结盟并不能保障巴基斯坦的国家安全。从70年代开始，巴基斯坦政府为了获得更大的外交活动空间，决定改变与美国结盟的外交政策，奉行新的不结盟政策。 张世均：《巴基斯坦为何抛弃与美国结盟的外交政策》，《忻州师范学院学报》2005年第4期。西华师范大学历史学院兰江的《试析1947~1972年巴基斯坦的外交政策》指出，1947~1972年，巴基斯坦的外交政策经历了从不结盟政策到结盟政策，再从结盟政策到不结盟政策的调整。作者认为，巴基斯坦外交政策的调整折射出了冷战的时代背景，反映了巴基斯坦努力捍卫国家利益的艰难尝试，深刻地凸显了巴基斯坦恶劣的安全环境对其外交政策的制约。 兰江：《试析1947~1972年巴基斯坦的外交政策》，《绵阳师范学院学报》2010年第4期。概言之，国内学者普遍认为，巴基斯坦对美国的外交政策经历了从不结盟政策到结盟政策，再从结盟政策到不结盟政策的调整。4关于“冷战初期美国的南亚政策”关于“冷战初期美国的南亚政策”，国内研究文献较多，主要探讨美国南亚政策的变化、原因及影响。郑州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王琛在《论美国南亚政策(1947~1954)——基于对1954年美巴结盟的研究》一文中指出，印巴分治后，克什米尔冲突的爆发，美苏冷战不断向亚洲扩展，印度的中立主义政策及其实践，这些力量相互作用，对美国的南亚“英联邦战略”政策形成越来越大的挑战。在欲将印巴两国都纳入西方集团而因印度反对未成之后，对印巴两国外交底线更清楚的认识、东亚形势的巨变、中东防御的需要等，使美国把希望寄托在巴基斯坦身上。美巴结盟标志着美国在南亚次大陆实行的“英联邦战略”政策的结束和积极介入的平衡政策的开始，但它并不意味着美国对印巴两国有所取舍。美国希望借此达到既遏制苏联集团又遏制印度建立中立主义集团和推行地区霸权主义的目标，但也为它以后的南亚政策实践埋下了隐患。 王琛：《论美国南亚政策(1947~1954)——基于对1954年美巴结盟的研究》，《史学月刊》2011年第5期。西华师范大学历史学院兰江的《1947~1954年美国的南亚政策》一文分析了1947~1954年美国南亚政策的变化，从试图与印巴两国交好变为仅与巴基斯坦结盟，美巴关系渐入佳境，而美印关系则跌入低谷。作者指出，美国在南亚的政策及其变化均以其利益为基础。 兰江：《1947~1954年美国的南亚政策》，《宜宾学院学报》2010年第5期。许昌学院历史文化与旅游学院尤建设的《战后初期美国南亚政策探析》探析了战后初期美国南亚政策的发展演变，其指出，战后初期的一段时间，美国并未出台专门的南亚政策，而是包含在其亚洲政策和全球战略之中。1951年NSC 98/1号文件的出台，标志着美国南亚政策的正式形成。作者认为，战后初期美国在南亚倚重英国，主要出于如下考虑：从全球战略布局出发，美国的战略重点在欧洲和东亚，南亚并不具有优先性；从社会历史文化影响和现实问题考虑，英国在南亚继续发挥作用符合美国的战略需要；从南亚丰富的资源、潜在的市场需求、地缘政治以及国家安全等因素考虑，美国希望与英国合作保持在该地区的影响力；美国对南亚次大陆缺乏了解，利益有限。 尤建设：《战后初期美国南亚政策探析》，《许昌学院学报》2009年第1期。内江师范学院管银凤在《中印边界冲突时期美国南亚安全政策调整实施效果分析》一文中探讨了中印边界冲突时期美国南亚安全政策的调整及其效果，文章指出，中印边界冲突爆发时期，美国一改之前的亲巴政策，态度明显向印度倾斜，对其提供大规模的经济军事援助,企图改变印度的外交政策，实现“以印制华”，并实现印巴和解，从而团结起来共同承担冷战的责任。但美国的构想与其努力的结果却大相径庭，印度不仅没有放弃其固守的中立主义外交政策而与美国建立长期的安全关系，反而向苏联靠拢，“以印制华”战略不攻自破。特别是美国的盟国巴基斯坦向中国靠拢，标志着美国南亚安全政策的彻底失败。 管银凤：《中印边界冲突时期美国南亚安全政策调整实施效果分析》，《中南大学学报》2010年第2期。中国国际问题研究所叶正佳在《美国的南亚政策》一文中回顾了冷战时期美国的南亚政策，将这个时期的美国对南亚外交和同印巴的关系史划分为四个阶段：拼凑军事同盟，遏制社会主义（50年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