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历代经典宝库·第三辑22·不朽的战争艺术：孙子兵法

第三章   孙子、伍员、阖闾的三角关系

一、伍员奔吴

伍员，字子胥，父为伍奢，先祖伍举在楚庄王时以耿直忠谏出名，所以伍员的家族在楚国是世卿之家。楚平王时，伍奢与费无忌共同襄助太子建，伍奢是太傅，费无忌是少傅。但是费无忌并不忠于太子建，时常想讨好楚平王。适逢平王为太子完婚，命费无忌至秦国迎娶孟嬴，无忌回楚后向平王夸赞孟嬴的美貌，并怂恿平王纳入后宫，而楚平王居然照着做了，另外以齐女匹配太子。

这件事宣扬开了之后，诸侯各国传为笑柄，父子之间也颇有隔阂，为了避免朝夕相见，楚平王派太子建到边境守备。至于费无忌则因为这件事，受到平王的宠信。但是他又很担心干了这种背理乱伦的坏事，将来会受到太子建的报复，于是不断在平王面前进谗太子谋反。本来平王就是杀了楚灵王后篡位的，自不免有所疑惧，于是擒太子太傅伍奢审问，再派人杀太子，太子建便亡命宋国。伍奢被囚禁后，平王又恐怕他的两个儿子伍尚、伍员成 为后患，要伍奢召来一并诛杀，结果伍尚回来与伍奢同遭杀害， 伍员则乘机逃亡，誓言复仇。

当楚平王命伍奢召唤尚、员二子时，伍奢说：“伍尚为人忠厚，叫他来，一定会来；伍员为人刚烈，是做大事的材料，他预见到来了后会一同被擒，势必不会前来。”知子莫如父，伍员的性格是坚忍强悍，恩怨分明，伍尚则是忠厚柔懦。从《史记》上记载兄弟间的对话中，便可以看出来两人的差异，伍员说：“两个儿子都回去，父子必定一同被杀害，对父亲又有什么帮助呢？去了，只是一死而不能报仇，倒不如逃走他国，借力雪耻。像这样一同受死，我是不会干的。”伍尚则说：“我知道去了并不能保全父命，但是我担心为求保全自己而违背父命，往后又没有能力为父雪耻，会受天下人耻笑。”伍员想到的是同死无益于事，非想办法报仇不可；伍尚则害怕逃走之后，如果报不了仇，为天下耻笑，兄弟二人的个性很清楚地被刻画出来。所以当伍奢听说伍员逃亡之后，表示：“楚国君臣且苦兵矣！”这实在是一句预言，十六年后，伍员率吴国之军，入楚破郢，挖出楚平王棺木，鞭尸三百泄愤，真是验而不爽，而伍员刚烈坚忍的性格也显露无遗。

伍员逃亡之后，先到宋国投奔太子建，正逢宋国内乱，世卿华亥、向宁、华定等与宋君互战，楚平王派薳越率军来救。太子 建、伍员听说楚军将到，便离宋奔郑。当时郑定公与晋交盟，共 同抵制楚国，所以对伍员等颇为礼遇，但是郑国介于晋、楚之间，自顾不暇，没有抗楚能力，所以劝太子建至晋求援。太子建果然到晋国见晋顷公，顷公则对太子建说：“太子既善郑，郑信太子，太子能为我内应，而我攻其外，灭郑必矣，灭郑而封太子。”太子建居然相信这个提议，回郑国策划内应的事，结果事机不密， 郑国立即杀了太子建，伍员则逃离郑国。

逃亡在外的这一段时间，使伍员体会到中原诸国的不可恃， 秦、齐距楚遥远，晋国又未必真心帮助，而且晋自弭兵会后，无 力与楚军争胜，仅维持一个中原盟主的空架子而已，只有南方新兴势力的吴国，与楚世仇，军力强盛，可以投奔，于是伍员由郑 奔吴。

由郑国到吴国是一段漫长的路途，郑在河南新郑一带，沿颍水而下，要经过淮河流域，才能渡长江到吴国，而淮河流域一带， 有许多地区是楚的势力范围，像钟离、巢城都是楚军据守之地，尤其巢城东北小岘山的昭关为必经要道。据说伍员过昭关时，曾一夜之间黑发变白，这个说法虽未可深信，但是楚追索甚急，伍 员几乎被执，却是见之《史记》的记载。《史记••伍子胥列传》上说：“伍胥未至吴而疾，止中道，乞食。”旅途之艰险困难，心情之煎熬可以想见。

伍员到达吴国是吴王僚五年（公元前 522 年）。谒见吴王僚， 伍员曾提出伐楚的要求，但是受到公子光的反对。公子光在吴王僚面前批评伍员欲借吴之力报私仇，吴王僚听了公子光的话，没有用伍员，伍员遂在吴国辟地耕田，变为在野布衣。

吴与楚既为世仇，公子光何以反对伍员的建议呢？况且在伍员投奔吴国的第三年，吴楚交战于鸡父，楚军大败。在伍员来吴 的前两年，吴楚也曾战于长岸，公子光即在此役中声名大振，由此可见公子光之反对伐楚，必别有内情。《吴越春秋》上说：“恐子胥前亲于王，而害其谋，因谗伍胥之谏。”大概是可信的，公子光早有弑僚自立的雄心，对伍员这样的人才，自然有几分顾忌， 不希望他忠于吴王僚，而妨碍到自己夺取王位的计划。伍员也看出公子光的用心，所以说：“彼光有内志（心中另有打算），未可说以外事。”于是表面退耕于野，暗中依附公子光。

二、伍员与阖闾

伍员至吴后，看出公子光的用心，所以退而依附光，替他安排篡夺王位的计划。当时吴王僚所信任的三位公子：庆忌、掩余、烛庸均各掌兵权，因此要公然兴兵篡位，似无可能，因此只有待 机行刺的方法较为可行。伍员向公子光推荐勇士专诸，密谋行刺，另一方面，也寻访贤能延揽人才，一代兵学大师孙武可能就在这段时间内，与伍员有了接触。

选定专诸为行刺吴王僚的刺客后，即精心筹划行刺的细节。吴王僚最喜欢吃炙鱼，因此为使专诸能够接近身边，特别派专诸到太湖边上学习炙鱼的方法，经三个月的训练，手艺非凡，于是安排专诸在府中，待命行动。但是自吴王僚五年，伍员奔吴起， 几年之间没有行动，主要是因为庆忌、掩余、烛庸围绕左右，难 以下手。直到吴王僚十一年，楚平王卒，遗令由秦女孟嬴所生之 子轸继立，是为楚昭王，当时昭王尚年幼，由令尹囊瓦主国。次 年，吴乘楚国新丧，国内政局不稳之时，准备进攻楚国，伍员便向公子光建议乘此良机，除去吴王僚。

吴王僚十二年，吴国以掩余、烛庸为将，围楚之潜邑（今安徽省霍县东北），潜邑大夫坚守不出，楚派左司马沈尹戌由陆路救援，另由左尹却宛率水师由水路绝其后，于是掩余、烛庸阻于 潜邑，进退两难。另一方面，吴王僚派季札出使晋国，派庆忌往 郑、卫，国内空虚，公子光便暗中埋伏人马于密室之中，请吴王 僚过府饮宴。僚之心中亦已有警觉，所以身披三重皮甲，堂阶布 满卫士，自以为万全无惧。酒宴之中，庖人进食均由甲士搜身， 然后由两排卫士把庖人挟持在中间，趋前奉上后退下，行刺机会极小。但是公子光早已准备一口“鱼肠剑”，名虽为剑，实际上是一把短狭的匕首，专诸把鱼肠剑放在炙鱼腹中，甲士搜身自然无从查出。公子光在举觞为寿后，即伪称足伤，须用大帛缠绕， 退席而出，专诸随即在甲士环绕之中，奉上炙鱼，等到趋行至吴 王僚面前时，突然自鱼腹之中抽出“鱼肠剑”跃起直刺，贯穿吴 王僚三重皮甲，没入胸中，吴王僚立刻身亡。四面甲士一拥而上， 把专诸杀死，堂阶一片混乱。这时公子光发密室中伏兵，与吴王 僚卫士交战，尽予杀散，然后升车入朝，自立为王，是为阖闾，并且封专诸之子专毅为上卿。

阖闾自立后，掩余、烛庸弃吴军而逃，掩余投奔徐国，烛庸则先奔钟吾，随后投降楚国，楚国派他守舒城。至于庆忌，则停留郑、卫之间，谋约集诸侯之力复国。阖闾对于庆忌非常不放心，因为庆忌勇武过人，又是吴王僚之子，恐为后患。于是伍员又推荐刺客要离，要离身躯短小，貌不惊人，但是智勇非常，能 忍人所不能。为了潜入庆忌之侧，先故意在朝中冒犯阖闾，囚之于狱中，并且折断要离右手，然后暗中放要离逃走，再以脱逃之罪，杀了要离的妻儿。要离逃至庆忌之处，庆忌看见要离右臂已 经折断，又听说他的妻儿遭杀害，自然深信不疑，留在左右。过了不久，庆忌招募人马渡江，准备伐吴，舟至中流，要离看准机 会，用矛自后直刺入庆忌之背，贯穿前胸，庆忌不愧为勇士，回 身擒住要离，把他的头溺于水中，左右立刻要杀要离，庆忌摇手阻止说：“这是勇士，岂可一日之内杀天下二勇士乎。”反手拔出长矛，血流如注而死。舟抵吴国，左右放要离归国，但是要离说：

“牺牲妻儿事君，不仁；为新王而杀故王之子，不义。”遂夺剑自刎而死。

弑吴王僚、刺杀庆忌，都出自伍员的策划，所以阖闾即位后，自然把他依为股肱，安排伐楚大计，而伍员奔吴的目的也是借此报仇。虽然当时楚平王已死，但是伍员对楚国的仇恨，并未消除，加上楚国令尹囊瓦杀了大将伯却宛，其子伯嚭亦逃到吴国，吴王伐楚的意念更加坚定。

三、孙子与伍员

吴楚虽为世仇，但是自寿梦为王，与楚国争战以来，六十余年之间，作战地区不出淮河流域的范围，吴军虽强，始终无法越桐柏山、大别山一线，进入楚国国境。阖闾继位之前，吴国诸王也似乎无意深入楚境，自伍员奔吴后，吴国才开始考虑长驱入楚的可能性。但是自吴国发兵攻楚，相距千里之遥，这是深入客地的远征作战，与一般交兵不同，非要一个深通韬略的军事专家不可，于是伍员又向阖闾推荐了孙子。

孙子与伍员相交于何时，已经无可考证，不过大概在伍员为阖闾阴蓄死士的这一段时间，即吴王僚五年至十二年间。像专诸、要离等都是经过伍员的查访、考核选拔出来，担任重要任务的。由《吴越春秋》上记载的伍员曾七次推荐孙子来看，孙子在当时 并不出名，世人鲜知，所以才会有阖闾面试，以宫中女侍为阵操 演的一幕出现。假如孙子早具声名的话，阖闾断不致测试之后才予录用。《吴越春秋》说：“孙子者，名武，吴人也，善为兵法，僻隐深居，世莫能知其能。”则孙子是在吴国的隐者，当无疑问。

阖闾所需要的是一名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大军统帅， 尤其对远征计划要有深入之研究，因此阖闾读过孙子的十三篇《兵法》后，绝口称善，其意大悦。十三篇中，论地形之处最多， 如《军争》、《九变》、《行军》、《地形》、《九地》等篇多为讨论战略、战术地形之利用，特别对于客地作战部分，阐述最多，自然深合阖闾之脾胃。或者，孙子可能是专为远征作战而写的，亦未可知。

吴国伐楚为空国而出的远征作战，因此必须预防可能的后患， 所以将都城重行扩建，在姑苏山东北三十里，造筑大城，大城之 南复筑小城，大城周围四十二里又三十步，开水陆城门各八，使居民迁居其中；小城周围八里又二百六十步，开南、北、西三门， 唯东门不开，以表示断绝越之光明。可见筑城主要是防止越人来袭，另外再在凤凰山之南，筑南武城，作为抵御越人的前哨据点。

其次，伍员、孙子共同议定之持久消耗战略，即重行编练吴军，分之为三部，交互运用。以一部出击楚军，待楚军集结反攻时，即刻退走，楚军归散时，再以第二部出击。楚遂不得不再度集结，这时吴军第二部退走，楚军无法找吴军主力决战，只能归散，这时吴军再以第三部出击，这样长期消耗楚军战力，使楚国疲于奔命。

这项“三分疲楚”之策，虽出于伍员之建议，但是实际负责执行的，却是孙子。吴王阖闾三年，孙子率军北上伐钟吾，然后挥兵攻徐国，其目的在除去躲在二地之吴国公子掩余和烛庸。钟吾先克服，而徐国坚守，孙子即用“防山而水之”的办法，就是依山作堤，堵水以淹城。徐国国君章羽出降，但是掩余和烛庸均已逃奔楚国，徐君章羽在吴军退走后，也逃往楚国。楚国本已出兵救徐，但左司马沈尹戌率兵前来时，吴军已退，于是替徐君筑城于夷（安徽亳州东南），以安置徐国族人，另外再替掩余和烛庸筑城于养（安徽太和县西）以作为牵制吴人的前卫，部署完毕后，楚军在第二年退回。

但是楚军一退，吴军又出，以一部兵力攻徐君章羽所居之夷， 楚军立即出兵救夷，但吴军避免与之接触，移师向南，攻楚国之潜邑（安徽霍山县东北）及六邑（安徽六安市），楚军回师救援时，吴军已退。但是退走的是吴军第一部，第二部分吴军立即出动，进围楚之弦邑（今河南光山县），楚军赶忙去救援时，吴军又退走，楚人探知吴军确实退兵后，亦班师回归。楚军一退，第 三部分的吴军立即突然进攻养邑，楚人救援不及，吴军破城而入， 捉住掩余和烛庸，当场杀掉，以杜后患。

自阖闾三年十二月，孙子率军伐钟吾、徐国起，至阖闾四年秋，杀掩余、烛庸止，一年的时间，吴军在孙子的统率之下，充分发挥其机动的能力，纵横淮河南北，使楚军疲于奔命。楚军最大的错误是摸不透孙子的战略目标，所以处处受制，正如孙子在

《虚实篇》中所说：“知战之地，知战之日，则可千里而会战；不知战地，不知战日，则左不能救右，右不能救左，前不能救后， 后不能救前。”楚军处处被动，吴军处处主动，吴军的目标是消灭掩余、烛庸的残余势力，所以分别在潜、六、弦等地吸引楚军， 等楚军一退，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举攻入养邑，诛杀掩 余、烛庸，除去心腹之患。

经此一战后，孙子的才能极得阖闾赞赏，阖闾颇想乘此长驱直入楚国，攻取郢都，但是孙子不赞成，说：“民劳，未可，待之。”征战经年，士卒周旋于战场，自需要休息，况且大别山以东，淮河流域一带尚有少数小国及夷族未服，南面之越国又受楚国之怂恿，背后牵制，整个用兵远征的形势尚未造成，因此孙子反对进攻。阖闾接受了劝告，班师而回。

第二年，即阖闾五年夏，吴军以越国不追随吴伐楚为名，进兵越疆，与越王允常战于槜李（今浙江嘉兴县南）。越军大败，臣服吴王。这是吴、越之间第一次大规模作战，在此之前， 吴越虽有冲突，但始终没有大战场面出现，越国大体上都是臣服吴国。这次槜李之役，阖闾主要在警告越国，不得妄动，以巩固 其后方，作远征楚国之先期部署。

就伍员自吴王僚五年，自楚奔吴后，到阖闾五年进兵越疆止，吴国的形势逐渐改变，这种改变是由伍员所一手策划，他帮助阖闾弑君篡位，使得伐楚的计划能够实现，但是千里长征，非赖深通韬略的将帅不可，因此请出孙子，做运筹帷幄之主。所以阖闾、伍员、孙子的三角关系中，以伍员为中心，他是真正居中撮合的人。

就阖闾而言，伍员能谋，更能招募死士专诸、要离之辈，杀王僚、杀庆忌，是可以共大事的人，而且吴楚世仇，一旦灭楚入 郢，可以成霸王之业，所以重用伍员。就伍员而言，出奔楚国时， 天下无可容身之处，郑、宋自顾不暇，齐、晋大国又无意接纳， 而且中原诸夏本来就歧视楚人，不得不入吴观望，阖闾既能成大事，伍员自倾力相助，用尽一切手段，帮助他夺取王位，杜绝后患，成就霸业。但是孙子与阖闾的关系就不同了，他不像伍员一 样参与机要，而且就历史记载来看，亦并不十分得阖闾之欢心。他原是隐者，之所以出来统军，主要由于伍员之力荐，而且他的地位在伍员之下，与阖闾之关系必然十分疏远。伍员力荐孙子时说：“今大王虔心思士，欲兴兵戈以诛暴楚，以霸天下而威诸侯，非孙武之将，而谁能涉淮逾泗，越千里而战乎！”可见主要是因 为孙子有军事长才，为了远征楚国，才重用孙子为将。孙子之所以甘为所用，多半为了伍员的知遇，也可能是为了借此实践其军 事理论，但是他没有政治上的企图和野心，是可以确定的。

伐楚入郢，大事完成之后，孙子立刻飘然远去，重度其隐居生涯。在这三人之中，他是最高明的一个。

徐瑜：淡江大学中文系硕士。曾任政战学校教授，现已退休。著有《创制复决两权之研究》、《兵学的智慧》、《梁溪随笔》、《梁溪杂语》等。

《孙子兵法》是中国古代兵书。两千年来，中外学者、军事理论家们潜心研究并深受影响，各种译本在欧美日等广泛流传。本书介绍孙子的生平、军事思想产生的时代及其在战争中的具体运用，并以现代的观点诠释战争理论、战争实践及个人人格对战争和国家的影响，读起来新意无穷。

【导读】  战争艺术面面观

前言

上篇

第一章    孙子的故事

第二章    吴楚的七十年争战

一、吴国的兴起

二、申公巫臣的图谋

三、楚国势力的扩张与衰颓

四、吴、楚初期之争战

五、吴、楚中期之争战

六、吴、楚后期之争战

第三章    孙子、伍员、阖闾的三角关系

一、伍员奔吴

二、伍员与阖闾

三、孙子与伍员

第四章    孙子辉煌的一战

一、大战前的准备

二、作战计划

三、初期三战

四、决定性的两战

五、破楚入郢

六、申包胥乞师救楚

第五章    孙子的战争原理

一、慎战原理

二、先知原理

三、先胜原理

四、主动原理

第六章    孙子的战略原则

一、大战略原则

二、国家战略原则

三、军事战略原则

四、野战战略原则

附录

一、古代的攻城器械

二、古代的守城器械

三、古代的火攻器械

下篇

第一章    决胜于庙堂之上——始计篇

一、原文

二、注解

三、白话

四、概说

第二章    速战速决——作战篇

一、原文

二、注解

三、白话

四、概说

第三章    不战而屈人之兵——谋攻篇

一、原文

二、注解

三、白话

四、概说

第四章 胜兵先胜——军形篇

一、原文

二、注解

三、白话

四、概说

第五章 正合奇胜——兵势篇

一、原文

二、注解

三、白话

四、概说

第六章 致人而不致于人——虚实篇

一、原文

二、注解

三、白话

四、概说

第七章 以迂为直——军争篇

一、原文

二、注解

三、白话

四、概说

第八章 为将之道——九变篇

一、原文

二、注解

三、白话

四、概说

第九章 处军相敌——行军篇

一、原文

二、注解

三、白话

四、概说

第十章 地道将任——地形篇

一、原文

二、注解

三、白话

四、概说

第十一章  胜敌之地、主客之道——九地篇

一、原文

二、注解

三、白话

四、概说

第十二章 以火佐攻——火攻篇

一、原文

二、注解

三、白话

四、概说

第十三章 知敌之情——用间篇

一、原文

二、注解

三、白话

四、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