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书摘:
图像文献释读织女变身西王母之过程
在《盐铁论·结和》中,少昊、大昊被称为“两昊”。现代学者们一般认为两昊的重要活动空间体现为大汶口文化。大汶口文化承袭自北辛文化,在初期可能是母系社会。大汶口文化和含山文化、红山文化关系十分密切。按理说,文献记载的女娲代表了母系社会,然而父系社会出现后,由女娲之族发展而来的伏羲氏在历史表述的传承关系上却走到了女娲的前面,甚至伏羲、女娲常常也代表了少吴氏。
作为一种族号,女娲氏在某历史时段又称羲和或嫦娥等。伏羲氏则有大昊、太嗥、高辛、帝喾、帝俊、帝舜等不同历史时段的族号。
传说伏羲、女娲是兄妹兼夫妻的一对祖神,实际他们是同族婚的祖先代表一一他们往往也代表以前和以后的祖神。应该说他们是发明了龙凤图腾、日月崇拜的东方民族之代表。然而,随着民族的扩大、对生存空间的需求的增长,民族分支迁移也常常发生,以至于民族的客支、主支居地众多。特别是在客支、主支族号不改的情况下,此盛彼衰,使得客支的影响掩盖、淡化了主支,从而有了今天各地夺祖先的闹剧。了解这些,可以避免本文理解上的一些混乱。
牛郎织女的传说来源甚早,这里要追问的是他们的出处。
中国的纺织女神应是女惰。女惰应是传说中的织女。女惰:伏羲、女娲均出自颛顼、少昊,他们在周代以前有同族婚的传统。女恬是母系社会的一种族名,与商王族同出自玄鸟,亦即凤鸟图腾,或也可以通称为女娲。进入父系社会后,女惰后人为自己寻求男祖先,于是同族某人得以入选。织女配牛郎,这牛郎大概是同族之中以牛头龙为主图腾者——牛和龙异质同构,在红山文化遗址中有出土;在商代,青铜彝器上多见这种牛头龙图形,那是商王族的族微(图1)。
传说西王母“蓬发戴胜”。所谓“戴胜”,就是把一只纺织机上的卷经轴戴在头上。西王母戴这种卷经轴干什么?文献未说。显然她是一位管理纺织的大神。既然她是管理纺织的大神,她就应该是传说中的织女。其实商代妇好墓就出土了这位织女的玉雕人像,她的名字可能叫女惰。她的头顶戴着一段木管,两端系结绳索,那就是“胜”,现在名叫“分经简”。“胜”即“滕”,是古代纺织机的关键部件。纺织机的卷经轴很难戴在头上,而这种分经简却无碍于戴在头上。由此我们可以断定西王母“戴胜”的原型就反映在这个商代玉人的身上。
西王母的本体是秦人祖先女馅。西王母为中国第一大神,伏羲、女娲成为西王母的从属,是秦人继西周而强大的必然。秦人将少吴奉为上帝,西王母的地位自然要高出伏羲、女娲。l、辞中商王族祭祀的“东母”、“西母”,其“西母”有可能是同一个民族西迁的一支,他们自称正宗并被后来有话语权者称作“少昊”,而仍在东方者自冠以“大昊”。甲骨文、《易经》当中,“大”有正统的意思,“少(小)”有非正规的意思。后人有称他们“两吴”者,可见他们同出一源。
织女神变成了西王母,与牵牛星传说对应的牛郎也得以升级为西王母的丈夫。似乎一开始秦人处在女修时代“民但知其母,不知其父”的懵懂里,不知怎样为西王母配对更好。后来东王公渐渐被创造出来了,织女神成了乞巧的对象,东汉以后又叠合了奉天帝命令帮董永偿还卖身葬父之债的天宫织女,牛郎渐渐变成了人神恋爱故事里的董永。虽然如此,晋代干宝《搜神记》卷一在叙述孝有善报的故事时,还是把织女婚配董姓的信息记录了下来——董姓有可能折射着古老的豢龙传说。
汉代墓室壁画里的西王母、东王公应该是以前伏羲、女娲图像格式演变的产物,但其神格却随西王母到了伏羲、女娲的前面。
图像中龙蛇之躯的伏羲、女娲,是龙的传人象征的男女祖先。他们以雄雌两龙的形象出现在文字和图像文献里。而在礼仪形式中豢养两龙的人乃豢龙氏之董父。豢养两龙是一种礼仪的象征,是史前中华民族得以凝聚之理论的物化。文字发明以前,自然予人的唯一使命是繁衍后代,社会予人的唯一使命在于保卫繁衍的环境,这些都要借乘两龙图像才能得以达成。
……
内容简介:
《美术大鉴(一)》温纯精妙,情驰神纵,沉着端重,用笔精到,赋造化之灵于笔端,若磊磊珍珠于玉盘。通篇观之,作小字如大字,运笔灵活多变,而又协调一致,错落有致,行气自然,静中有动、动中有静,游刃有余,具清润虚灵、古淡散逸之美。
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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